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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河岸遥祭心上人
方传甲早就行进在风火岛的上端,那上面住的是驻守风火岛上人的房间,他老人家急得直叫喊,却没有玄正的回声。
方传甲找了一阵子,才发觉安大海与他的兄们从另一个方向找过来。
“我的养老女婿呢?”
“我已经找遍了,就是没有他的影子。”
安大海气急败坏地dao:“年轻人气盛,我真怕阿正上了那女人的当。”
“我正是这么想,安兄你快把人分散开来,找遍每一个地方,就逄是死了也要见尸首。”
“呸!呸!呸!”安大海很不高兴,他沉声dao:“你在咒我的女婿呀,不像话!”
方传甲dao:“我当然不是咒我的徒孙,只不过我老人家抱最大的希望,也zuo最坏的打算。”
安大海shen后的ma贩子们可鼓噪起来了。
有人叫dao:“我们快找呀。我们还得去找宝呀!”
安大海回tou一瞪yan,dao:“分开了,大家各chu1仔细找,找不到我的女婿谁也别想去找宝。”
他手中pi鞭chou得叭叭响,在步往前走去。
方传甲也走了。
老人家急得大声叫,脸上还淌着汗珠子。
尚家的人共七个,全bu上了小渡船。
安梅知dao玄正也曾答应尚可,将来有一天娶尚家的姑娘,她这时特别对尚姑娘louchu开怀之情。
她为什么要这样?实在她自己也弄不懂,只是尚家姑娘是个弱女子,一双小脚三寸长,站都站得很吃力,对于安家姐妹一双大脚丫子,她心中真有些羡慕。
小船上,安兰遥望向岛上面,该死的人都被杀了,为什么重要的人还不见回转?
她真想上岸去看看,只不过她又不能不听她爹的话——安大海要她姐妹守住小渡船。
安梅把小船上所有吃的东西取chu来,就在等的这段时间里,他侍候着尚家七口人,吃着她zuo的东西。
尚家七口能活着chu来,已经像是在zuo梦了,如今又吃着安梅zuo的东西,那份gan激,直叫尚可liu泪。
其实,这些吃的东西,在尚家来说,本是极端平常的事,尚家在天ma集是首富,什么好吃的东西没有吃过?
但如今却又不同了,尚家一家七口被分别囚在黑狱里不见天日,每天一个杂面窝窝tou,这zhong苦是他们所不能承受的,如今一旦有了安梅zuo的东西,便立刻觉得十分难得与十分珍贵。
安家姐妹陪着尚家七口人在船上吃着东西,那安兰却又担心她们的老父安大海。
只因为安大海伤得不轻,这时候为什么还不见回来,实在叫她担心不已!
天空中这时候才见月亮在东方chu现,可也有些暗淡无光的样子,小船上的安梅看看河面上,dao:“都快五更天了,他们怎么…”
她的话未落,忽然小船打了个急旋转。
这光景令船上的人大吃一惊,还以为船下面有人在ding他们的小船了。
安兰急忙取chu竹篙在船边往水中cha着。
便在这时候,忽又闻得“轰轰轰”一阵响声,小船开始颠簸起来了。
安家姐妹吃了一惊,使尚家七口也瞪大了yan睛。
轰声不断,而且越轰越大,也轰得岸上在摇动不已!
河水开始往石岸上卷过去了。
安梅急忙对安兰dao:“难dao有水怪?”
安兰dao:“先把船撑向河面去吧,这儿一定有水怪chu现了。”
其实他姐妹哪里会知dao,岛上的机关发动了,玄正这时候正九死一生地往外冲…安兰撑船转chu那个小弯,小船在河水的推送下,便往下游漂去。
这时候,风火岛几乎在往水中沉去了。
狼涛在风火岛的四周掀上了天,那盘旋的古堡也往下面塌陷着,这光景就好像末日快到了似的。
“轰隆隆”的声音又像发自河底,安大海左摇右晃地冲chu来,在他老兄的后面,八个ma贩子也不要寻宝了。
到了这时候,便是面前堆满了金刚钻石,只怕谁也举去拿了——命才最重要。
一个人命都没有了,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对他又有何用?
安大海边跑边叫:“快呀,我的好哥儿们,快取羊pinang,我们逃生最要jin。”
羊pinang,实际上也叫羊pi筏,这是当地人渡河的工ju,sai外,甚至陕甘宁就有不少人拥有这zhong工ju,至今仍然很普遍。
ma贩子们拼命跑,石堤上掀过来阵阵ju狼,淋得他们yan也睁不开了。
二十八个羊pi筏,如今有一半被冲入河中不见了,所幸漂了几个在luan石堆上,早被八个ma贩子用力抱jin在怀里,一个个便往河中tiao。
安大海可惨了,他的tui上受了重伤,有个ma贩子递过来一个羊pi筏,dao:“老大,抱jin了,快逃吧!”
安大海凝望着小石湾,他喃喃地dao:“小船呢?我的两个宝贝女儿呢?”
那ma贩子急dao:“老大陆沉了,快逃吧!”
风火岛就是在陆沉,如今河水已浸到安在海的tui上了,而且河底还在发chu打雷似的声音。
安大海突然大哭起来了。
shen边那ma贩拉着安大海的手,叫dao:“走哇!我的老大,你总不能随着孤岛沉入河底吧!”
安大海跺足痛哭,dao:“我的养老女婿完了,我的宝贝女儿完了,我这是来此干啥的?我还活着干啥呀,天爷!”
那ma贩子急得跺脚,dao:“老大,两个小姐在船上,尚家的人也上了船,他们一定先走了,你担的什么心?”
安大海亢声dao:“不对,我的女儿不会不guan我,她们知dao我受了伤,等在这儿大伙一齐上岸的。”
那ma贩子已急得拉jin安大海,dao:“你看看,狼滔天了呀,再不下可就来不及了。
安大海不为所动地dao:“我不走,我怎么放心我的宝贝女儿呀!”
那ma贩子抱着羊pi筏子怪声dao:“你老大也真糊涂了不是?你光是想你女儿,难dao忘了胖大妈芳大姐了?”
安大海猛地睁大yan。
他的模样真hua稽,还伸伸she2tou添添chun,dao:“ma老九,你他她妈的怎么不早说,差一点我忘了,我还有我的胖阿芳在等我呀!”
那ma贩子正是ma老九,开言又cui促着安大海,dao:“你既然想到阿芳姐,你还迟疑什么,tiao呀!”
安大海重重地点点tou,dao:“tiao!”
他也不guantui痛了,抱jin一个羊pi筏,扑通一声tiao入gungun
的黄河。
ma老九跟着一齐tiao,这二人被ju狼七上八下地卷了个tou昏脑胀,直到半里外,方才平静地漂在水面上。
两个人在水面上回tou看,风火岛成了几块石礁,岛上的古堡早不见了。
水面上漂着一个小渡船,安大海在晨光中看到了。
他老兄高兴地叫起来。
ma老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