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不找我又找谁去?”
尚家二管事笑笑,道:“真热心。”
丁大夫道:“那老人流了不少血,瘦干得像风干的鸭子,竟还能流出许多血。”
两个人走进尚家大门。
方传甲是流了许多血,他腿上的一箭好像穿过几条血脉,痛得很厉害。
他若能忍住痛苦,玄正与周上天面对面的时候,他早就出手了。
尚老爷子与丁怡心迎着方传甲与玄正,玄正把方传甲扶进客房躺下,尚老爷子对丁大夫道:“用最好的药,多少银子不用计较。”
丁大夫笑笑,道“尚老爷子,我应该的。”
他把药箱放在桌子上,取出几包粉药,就在他拉起方传甲裤管时候,不由一惊,立刻又取出一根老山人参塞在方传甲口中,道:“你流了许多血。”
方传甲点点头道:“我也很幸运。”
他的话不清楚,因为他口中还含着一根老人参。
丁大夫把方传甲的伤包扎好,他却走近玄正,道:“玄少爷,可还记得我?”
玄正吃惊道:“你是…”
丁大夫一笑,道:“在下丁良,当年也是都统帐下的随军大夫,今见你的兵器,便想起当年督军大人的英姿,玄少爷,将门虎子呀!”
他竖起大拇指,满面钦佩模样。
玄正心中热血沸腾,道:“怎的会流落在这里?”
丁大夫道:“三湘子弟不少落籍在此,玄少爷,战争带给人们痛苦,我是个大夫。”
玄正道:“所以你留下来为痛苦的人治病。”
丁大夫道:“自从玄督军战死以后,我便离开军营在这小小的天马集住下来了。”
玄正道:“丁大夫,你家乡…”
丁大夫道:“我老婆带着我的女儿住在家乡,逢年过节我会回关内一趟。”
玄正道:“学济世之术,为救人而做,你真是令人钦佩。”
丁大夫一笑,收起药箱,道:“但求心安理得。”
那尚家二管事已奉上一锭银子,道:“收下吧,丁大夫,这是你的了。”
丁大夫淡淡地摇头,道:“如果我为银子,便等着你去叫我了,我怎会自己提着药箱子匆匆赶来?”
二管事愣住了,他张口说不出话。
玄正点点头,他便送走丁大夫。
方传甲住在尚可家中养伤,玄正小心地侍候着,丁怡心看出玄正很孝顺方传甲,便也陪在方传下身边说些长安城中发生的事情,替方传甲解闷。
玄正见丁怡心陪伴着师祖,他便去往铁匠铺中看那三个名匠打造三节银枪。
打铁的早已知道玄正的身世,对他十分客气,只要玄正要求的,他三人立刻照办。
这日玄正刚从客室走出来,他打算再去铁匠铺看那三个铁匠打造的银枪,就在院子里遇到尚可。
尚老爷子笑迎上去,道:“玄少侠,可否随我到后屋说几句话?”
玄正点点头,他发觉尚可的眼神中似乎有着什么渴求,住了六七天,尚家上下对待他们十分周到。
玄正内心就觉得,比之住在客店还方便。
尚可十分高兴,他陪着玄正来到后院。
玄正发觉尚宅后院还有假山回廊,正面堂屋雕梁画栋,竟是关内汉族贵胃住宅似的,很气派,比之前院的单凋,又是一番景象。
进入下面堂屋,玄正发觉这堂屋两边还各有一大间暗房,堂屋内八仙桌椅带条凳,摆设着古玩字画还放着一对大象牙,青铜香烟里正冒出一股子檀香味香烟,既庄严又大方,完全是有钱人家摆场。
玄正坐在八仙桌一边,那尚家二管事已捧着一碗莲子汤走来。
尚可坐在玄正对面,就在这时候,从暗室中走出个灰发老太太,玄正很礼貌地向老太太抱拳一礼。
那老太太好慈祥的-张面孔,半眯着一双眼睛上下一直在打量着玄正。
尚老太太坐在尚可身边,她仍然笑眯眯地看着玄正,倒把玄正看得心头怦怦跳。
尚可很小心地问玄正:“玄少爷今年贵庚?”
玄正道:“好像二十四了吧!”
一怔,尚可回头看看那灰发妇人,只见那妇人也是面含惊讶!
玄正立刻笑笑,道:“只因为在下被陷在风火岛上,岁月早已不清,所以很难确定年纪多大了。”
尚可哈哈一笑,道:“还以为玄少侠连自己的年纪也不知道了,哈…”灰发妇人也哈哈笑起来,倒令玄正不好意思地陪着二人干干一笑。
尚可指着莲子汤,对玄正道:“吃,吃。”
玄正喝了一口莲子汤,觉得甜甜的,他直视着面前一双老夫妻,心中思忖着:“如果他们是自己的父母,看着他们的儿子吃着莲子汤,那该多么的好,只可惜他们不是,他们是别人的父母。”
他放下碗,暗自叹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