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。
玄正的这种日子舒坦地过了整十天,他发现拉的屎都不一样,不再是干疙瘩了。
天刚黑不久,东方大奶奶来了。
玄正见东方大奶奶自囚室暗角转出来,他吃一惊,因为他此刻才发觉囚牢还有机关呐!
东方大奶奶只一出现,先看看玄正气色,再摸摸玄正的脸蛋,大奶奶吃吃笑了。
玄正可就无奈了。
黑狱之中无岁月,东方大奶奶看好玄正,她也吃定了玄正,玄正几乎想发疯。
谁见过老女人玩弄年轻人的模样吗?那真叫凶狠,玄正不想吃酸奶了,他宁愿再同老头同一房。
只不过此刻由不得他,他得着实地应付东方大奶奶的要求。
玄正住在特一号囚牢没多久,要认真算日子。也不过是半月吧,这里又来了新囚犯,听说也是个年轻人,这个人被囚在二层上面第八号房中填空位,因为第八号房中人脱水死掉了。
这年轻人会是谁?没人说自然没有人知道。
只不过这人的面皮似乎烂了,有些血肉模糊的样子,而且不时地传来尖号声,怪可怜也怪吓人的。
当然,玄正是不会去过问这事的,他应付东方大奶奶的索求已是够凄惨的了。
有时候他也免不了应付一下大奶奶身边的那个老女人,唉,他几乎快瘫了。
玄正快瘫了,那是因东方大奶奶夜夜索求无度,害得他吃的酸奶连本连利的又归还东方大奶奶了。
这时候,有个老者正拉着他的坐骑迂地独行在桑园镇的那条泥巴街上。
这几天下了大雨,天雨路滑泥巴多,老人家双脚杵在泥巴里到了一家骡马栈房门口。
这老人不是别人“神枪”方传甲来了。
方传甲在关内找玄正,他找得好辛苦,当然他没有找到玄正,老人家灵机一动,也想到了也许玄正会为他的老爹报仇而来到塞上,所以他便也找来了。
此刻,有个伙计走出来:“老人家,咱们这儿住了军队,你这是来得巧,军队走了一大半,还有近百人。你方便同他们住一个地方?”
方传甲看看天上乌云,道:“有个打横躺的地方就成了,你方便。”
伙计一笑,道:“好,你等着。我把你的坐骑拴上马厩去。”伙计拉马,方传甲把马鞍与两个袋子挂上了肩头,站在那里等伙计。
他也看着清军的人进进出出,却也不以为意。
伙计匆匆地过来了,他指引着方传甲来到那排长房的最左面,再弯过去便是骡马栈人住的地方了。
有一间小房间,房间里还堆放着许多料,那是喂马匹的干草黄豆之类,还堆了许多马蹄铁。
只有一张单人床在靠里墙一边,那伙计笑对方传甲道:“我就这个小房子,你老如果…”
方传甲一笑,道:“很好,总比外面淋雨好多了。”
伙计道;“老人家真能凑合,你吃点什么呀?”
方传甲道“你们吃什么我吃什么,我知道兵荒马乱不方便,我不挑嘴。”
伙计又笑道:“老爷子,你和气,我这就为你去弄些吃的送过来。”
伙计已出门了,但立刻又回来,他对方传甲小声道:“老爷子,没事别往右边各屋走,那儿住有大官呀!”
方传甲道:“大官?”
伙计看看门外,回头小声道:“朝中王爷呀!”
方传甲点点头,道;“我老人家是不会自找麻烦的,你放心了。”
伙计笑笑道:“只一看你老,就知道你老和气人,我去弄吃的了。”
伙计只一走开,方传甲便把两个细长布包放在小床头上,他伸手摸着那较小的布袋,深深地在叹气。
方传甲也低声地道:“阿正呀,乖孙呀,师祖在找你了,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呀!”
老人家呼叫着,似乎眼泪也快流出来了。
于是,伙计把吃的送来了。
“老爷子,杠子头羊肉汤,吃饱了好睡觉。”
方传甲点头,道:“太好了,杠子头泡在羊肉汤里,也省得我这几颗老牙辛苦了。”
伙计一笑,他不走了。
“老爷子,哪道来呀?”
“关内”
“去什么地方?呼哈浩克?还是库伦?还是出长城去包头呀?”
方传甲道:“我在找人。”
“找人呀?什么样的人?”
一个年轻人,我的师孙。”
伙计笑笑,道:“这年头外面多乱呀,要找人不能到处乱找,那会变成没头苍蝇乱撞一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