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指着一批围的官兵,又吼:“听到王爷命令了吗?抓活的。”
这时候玄正才发觉那十二个侍卫并非一般官兵好对付,王爷身边的侍卫大不同。
只不过玄正的枪法高明,刺杀得围他的人很难接近他身边。
于是,有人提着灯笼举起来了。
玄正边杀边看看他欲刺杀的两个人,他发觉今天怕是很难得手了。
玄正在灯光照耀下,发现上百官兵围绕在两个受伤人四周,那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用刀林把二人保护起来,想再得手,真是要过趟刀山才可以。
玄正心中不太平,关爷的任务怕是要砸锅。
便在这时候,半空中忽地出现十多条绊马索,一根根绊马索直往玄正飞缠过来。
仔细瞧过去,绊马索井字形的自空中突然一齐落下来,玄正枪挑二十七次拔身跃,三个待已卫扑上前合力围堵玄正的去路,其中一人厉吼:“躺下!”
“轰!”玄正应声与那人合抱着滚在地上了。
刹时间扑上十多人,人堆也似的把玄正活生生压在最下面。
人不能动弹,银枪也被夺去,玄正宛如猛虎被套上索,他是干吼一通了。
他发现绊马索太晚了,那年头三湘军中备了许多绊马索,为的就是对付西北人,因为西北人有马术高明,战场上他们运动迅速,这有点像岳飞当年对付金兵的味道,只不过,他们却也用绊马索捉住了玄正。
玄正要倒大楣了。
林格纯心与齐伟仁二人由军中大夫匆匆地把身上的伤包扎妥当,便在正屋里开庭了。
“把刺客拉上来!”这是齐伟仁的声音,只一听就知道他正火大呢。
屋外院子一角,玄正已被人修理得鼻青脸肿,他至少被人在身上踢了几十脚。
玄正如果不是练过功夫,怕早就被踢死了。
官兵们七个挨了枪,两个侍卫还在直“哎呀”这光景谁都会相信,玄正只怕马上要被拖出山坡旁砍头了。
行刺都统犹可说,刺杀王爷罪在不赦。
玄正也自认死定了,他反而十分坦然地闭上双目,面上青肿,身上痛也不再管他了,反正就是人肉一堆,杀剐随你们高兴吧!
人抱定死了的心,他还在乎身上什么地方痛不痛,如果什么也不管了,这人也就从容去就义了。
玄正还真的以为自已是就义,为关爷而杀人,那就是就义。
玄正是被人自地上拖拉进正屋子的,他可以站起来走的,但他把自己瘫在地上,他再闭上眼睛,看上去就好像快被打死的人一样。
玄正的口鼻早被打出血来了。
“砰!”玄正被抛在屋门口地上,就在齐都统的吼叱下,有个侍卫取过灯来,照在玄正的脸上。
林格纯心立刻怔怔的,道:“是个小子嘛!”
齐伟仁道:“只有这么年轻的人才会天不怕地不怕地胡乱来。”
林格纯心猛可里吼叱,道:“说,谁派你来刺杀本王的?”
玄正根本不动弹,只装没听见。
“叭!”
一块腰牌抛在地上,齐伟仁叱道:“你从哪里弄来的?快说!”
有个侍卫扑上去,一把揪住玄正的头发,直把玄正的血面翻向天,吼骂:“狗东西,大人问你话快回答,小心你的狗脑袋!”
玄正只把嘴角一牵,一副冷笑模样,却也引来两个大嘴巴。
“叭叭!”
声音清脆,但有鲜血标飞,玄正就是不开口。
齐伟仁恼怒了,道:“王爷,冥顽之徒,少在这种人身上费功夫,拖出去砍了。”
三个门口站的军士进来,这就要拖走玄正了。
于是,当然是拖到山坡旁砍头。
玄正已被拖向门外,忽闻林格纯心沉声道:“且等一等。”
齐伟仁道:“王爷还有指示?”
林格纯心道:“那块腰牌,应该问出那从腰牌什么地方弄来的,咱们才能查出指使他前来行刺的人呀!”
齐伟仁重重点头,道:“王爷说的也是,咱们这就动动军中大刑吧!”
他忽的提高声音,道:“来人呐,大刑伺候!”
这是要整人了,大刑只一上了身,这人便是还有一口气在,也必此生成残。
玄正心中原是打定一死的,但既然要死,早死晚死都是死,何必死前受痛苦?拖个不死不活的那比死还难过几倍。
玄正想通了这一点,立刻一声虎吼,道:“等等!”
他这一吼,使齐都统也吃一惊!
林格纯心拍桌子叱道:“本王问你,这腰牌是哪里来的?何人指使你行刺本王呀?”
玄正猛地一挺,也未起来,齐都统又吼:“你是谁派来的刺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