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又折腾了两个时辰,玄正渐渐又昏迷了,他爬在地上喘气。
姓安的老者一边看,他已肯定玄正吸食鸦片了。
其实玄正还算毒痛不太重,瘾大的人每大犯瘾两三次,那才叫折磨好人呐!
玄正不知关山红给他的是鸦片中提炼的白粉,他以为关山红特别照顾他,真是杀人不用刀啊!
就在天快亮的时候,玄正才悠悠地醒过来。
老人在他身边,道:“年轻人,你现在可以告诉我,你平日是不是抽大烟?”
玄正道:“我不抽烟。”
老人又问“可吃什么提神之物?”
玄正一厉,道:“什么提神之物?”
老人道:“那玩意只吃那么一点点,这人的精神百倍,精神好极了。”
玄正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老者哈哈一笑,道:“老夫安大海,西北道上马贩子头儿,江湖走了这么多年,什么事情不知道。”
他拍拍玄正,又道:“说,你是不是吃了那玩意儿?”
玄正道:“没来此以前,我每天总会在一个瓷瓶中挑上两撮用鼻子吸…”
老者已叫道:“得,就是那玩意儿,年轻人,你的罪受大了。”
玄正道:“怎么也想不到我会被押来此地,太可恶了,不知关爷会不会来救我出去。”
“什么样的关爷?”
玄正也说不清楚关爷什么底细…。
玄正突然抓住老人道:“老丈,你既知我食的是毒物,就快告诉我如何解救。”
老者道:“你现在就在戒毒呀!”
玄正道:“可是我痛苦,生不如死呀!”
老者道:“我以为那个姓关的必然在坑你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
“会,他想以此来控制你,好为他效命。”
他顿了一下,又道:“我问你,你是干哪一行的?例如我安大海,我是马贩子,你呐?”
玄正道:“我听关爷行事,我操刀。”
老者上下看看玄正,道:“你会武功呀?”
“不错!”
“那就毒瘤来时打坐呀!”
玄正道:“如万蚁蚀心,我定不下心呐!”
姓安的老者道:“也罢,再等几日,我老人家的身子骨有了力气之后,咱二人打架。”
“是呀,打个不亦乐乎,你也许力气放尽就把这坑人的毒瘤混过去了。”
玄正道:“老丈呀,如果对打,我怕把老丈弄伤呀,你这把年纪…”
个料灰发老者呵呵一笑,道:“好心的人嘛,还怕伤了我安大海。”
他再拍拍玄正,又道:“你以为我老了?哈,我的胳臂粗,有力气,怕的是你不是我的对手。”
玄正一听,年轻人好胜之心又升起来了。
“好,且等你老身子骨有了力气,你助我。”
姓安的老人点点头,这二人坐在一起话家常,只不过话来话去骂大街,骂的是天下就快完蛋了,好人坏人分不清,到处有人在造反。
玄正就为自己叫屈,他爹是征西大都统呀!
于是,过午又有响动了,门上小孔又拉开,又见那大汉在叫骂:“他妈的,怎么两个全坐直了,没有一个像是快死的。”
姓安的老者道:“别骂了,下回我女儿来探监,我叫我女儿多送你几两银子,我若死了,你们还有外快呀!”
门外大汉也坦然:“说他娘是老婆,也对。”
立刻,小孔中又传来一人的吼叱:“呶,拿去,慢慢地啃去吧!”
两个窝窝头送进来,玄正急急忙地吃起来。
还真怪,他只一吃了窝窝头,全身便立刻不自在,他又开始哆嗦了。
姓安的老者道:“年轻人,又来了。”
玄正已在咬牙苦撑,他的双手几乎在扯拉自己的那张泛青面皮。
猛古丁,玄正厉吼一声:“喔!”
他叫着便要往地上滚,那老人只好紧靠在一边不动了。
老者要空出地方来,他不可能在此刻去惹玄正。
当他知道玄正是犯了毒瘾之后,他不得不尽量闪躲一边,当他知道玄正又是一名杀手时候,他更是要尽量的不开口。
只见这玄正那种比疯子还疯子的样子实在叫人看了不忍。
玄正尖叫着,使附近的囚房中也有人在咒骂了:“奶奶的,死了算了,这是尖叫他娘的什么…”
又有人在问:“喂!叫的什么劲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