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也不饱!”
时运来仍单独急追,未几看到对方真个走进一家馆子,于是他又停下。
白半生一看他又在等,轻声道:“就是这一家?”
时运来点点头。
白半生道:“你先进去,择他邻座!”
时运来依计而行,一进店,发觉楼下没有玄岳狼客,于是立即上楼。
时间还早,楼上食客不多,空位多的是,那个玄岳狼客竟单独坐在楼上的东角内。
伙计一见有客,急忙迎上时运来问道:“公子,有几位?”
时运来道:“不要问人数,有好的送一桌上来!”
伙计连声应是,急忙替时运来拉座位。
时运来摆手道:“这楼口不好,伙计,替我送到东角上去。”
伙计连声答应,陪着时运来到东角。玄岳狼客一见这三矮有点派头,但是他不认识时运来。
伙计看到时运来坐下后才转身下楼而去。
不一会,白半生、司马周、孙文谋、董文策他们陆续上来了,时运来起身招呼道:“诸位,在这里!”
走前的白半生故意道:“兄弟,你怎么择到角落里,窗前可看街上不好?”
时运来笑道:“近窗太闹,这里清静!”
大家走过去,白半生故意就玄岳狼客,他表示客气,先向对方问拱手道:“老丈,扰了你啦!”
玄岳狼客也有六十来岁的年纪了,外表作儒者打扮,相貌斯文,三流长髯尚白不了几须,他见这青年彬彬这礼,随亦欠身带笑道:“青年人,茶楼酒馆,何必客气。”
白半生道:“那里话,出门在外,最重要还是敬老尊贤!”
这玄岳狼客哈哈笑道:“读了书的青年到底不同,请问贵姓?”
白半生忽又起身道:“不敢,小生姓白,老丈赐教!”
玄岳狼客笑道:“老朽姓冒!”
当此之际,伙计巳替玄岳狼客送上酒菜了,他接着向白半生道:“白老弟,请你和贵友坐过来如何?”
白半生打趣道:“冒老,你老点的酒莱恐怕不够小生等吃罢!如蒙不弃,倒要请你老到这边来才对。”
玄岳狼客笑道:“好,老弟,你够意思,那老朽也就不客气,说真的,一个人喝酒太无味。”
几句一搭讪,白半生暗喜妙计得酬了,哈哈笑道:“你老真是快人!”
说着就请对方坐了上席!
玄岳狼客也不客气,转过席,即高据首座。连他的酒莱也搬过来了。
当这面的酒莱送上时,五个青年即轮流向玄岳狼客敬酒,只灌得他兴高采烈,乐不可支,未几意醉眼惺松了。
白半生一看时机已到,忽然叹口气道:“现在这年头不好出门。”
玄岳狼客忽然问道:“年轻人,你怎么了,喝得好好的,怎么叹起气来了?”
白半生叹气打动了玄岳狼客,可是他又故意不理对方的问话,反装模作样的猛喝两口闷酒!因之更把这老江湖给钓上了。
司马周渐渐看出了白半生的计策,于是也叹声道:“老白,闷也没有用,咱们只好走一步算一步,性急是徒劳无功的。”
话中有意,白半生暗暗好笑,但却更装得逼真了,猛一拍桌子道:“他妈的,南天叟这独臂老人真气人…”
玄岳狼客一听他竟骂上了心中所恨的人物,不由一怔,连忙追问道:“老弟,你也认得那残废!”
白半生要理不理的道:“认得…”
玄岳狼客道:“老弟与他有什么过节?”
白半生摇头道:“没有,不过这老贼太不近人情!”
玄岳狼客诧异道:“即不相识,那又何谓不近人情?”
司马周接口道:“老丈,事情是非一言难尽的,你老如要得知个中情由,那就得听我这位朋友慢慢道来。”
玄岳狼客道:“老朽直言不瞒,那残废真不是东西,老朽与其不是一次之恨了,白老弟千万不要见外。”
白半生又叹声道:“晚生以往不识此人,不过因一事去救他,讵料竟吃了他的闭门羹!”
玄岳狼客大声道:“老弟求他干什么?”
白半生道:“晚生听说他得到一件重要消息,而这消息却与晚生在非常重大的关系。”
玄岳狼客喝声道:“老弟莫非为了一张残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