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。
此时更将此伞滴溜溜的一轮,劲风呼呼中,硬将衡山诸人的来势阻住。
“法宏大师”喘咻咻的收掌喝道:“西门何必…帮这…武林害马…”
“西门先生”收伞长揖道:“大和尚气成这样,真是少见。”
“你还是让开的好!”“呃,呃!你不必打了,完全误会。”
“我误会?”
“你中了‘武皇’借刀杀人,一石两鸟之计。”
“哦!”岳天雷与“法宏大师”几乎同时骇异出声,各退半步。
“西门先生”朗爽一笑道:“你们两位把剑收起来可好,一面歇息,一面听我细讲。”
岳天雷首先退后,把长剑向鞘里一插。
“法宏大师”愤然收剑,道:“西门,你说得有理便罢,否则和尚还要…。”
“这事很凑巧,我是发现了排帮送信人的尸体,才晓得这桩阴谋。”
“西门先生”却一看衡山诸人,微带惊奇的问道:“大和尚,你们的‘须弥功劲’天下驰名,如今都带了长剑出来,例真有点怪哉!”
“法宏大师”道:“现在‘武皇’一党都是用剑,甚至有蒙面客,还会使本派‘弥陀剑法’,老衲不能不防备一点。”
“西门先生”呵呵劲笑道:“原来如此,怪不得大和尚也学时髦。”
法宏大师寿眉。一皱,叹道:“西门休得取笑,拿功力相等的人来说,用剑胜于用掌,而且——以你而言,昆仑‘禅影奇功’素称武林一绝,可是又带铁伞,又带钢扇,还加上一把旱烟袋,比起老衲一枝剑,倒多了三倍。”
“大和尚难道不晓得,这些都是我随身日用之物。”
“少扯淡,谁要挨上任何一件,都有点吃不消兜着走。”
岳天雷在旁倾鹎,忽然心念一动,上前问道:“大师,我看贵派带剑下山。必有其它的原故。”
“岳施主的意思是。”
“大师刚才说:‘武皇’手下也有使用贵派剑法的人,不知这种剑法有多少人会?”
“内外两家弟子会的很多。”
“大师以后又说过:功力相等的人,用剑甚于用掌,那‘而且’两字之后,还有下文未曾说出。”
“这个…”
“在下根据这些话,断定有个功力与大师相等的人,他不但擅于用剑,而且离开衡山多年,所以大师亲自佩剑,其目的就是为了应付他。”
“法宏大师”满面忧容,答道:“施主猜得很准确。”
“此人是谁,能否明白见告?”
“嗯——事到如今,也没有隐瞒的必要,这位离开师门多年的,就是老衲的师兄‘法广’!”
“这位大师的功力?”
“当年他是寺中‘首座’,老衲是“知客”论武功他比我强过三成以上。”
“这次来信请你退出掌门之位,想必是他署名。”
“不错,敝师兄竟会叛归‘武皇’门下,真是令人痛心疾首!”大师回答之后,又是一声凄然长叹。
这一叹,叹得人人心头发冷,哑口无言。
像这种兄弟阋墙,同门争位的怪事,居然出现在正门大派之内,而且全由‘武皇’在幕后操纵,而其本人却至今未曾露面。
这份神秘,阴险,直可以说是空前未见,亘古未闻了。
经过一阵无言的沉寂。
“法宏大师”终于再度合什,向岳天雷两个行礼告辞道:“老衲这次轻率下山,对寺中之事越想越不放心,现在要先走一步。”
“西门先生”恢复他那向来乐观的态度,拱手笑说道:“大和尚不必忧心,反正大家都动起剑来,那‘崆峒’,‘武当’,‘青城’三派惯用长剑的不必说了,如今‘衡山’既然佩剑,‘少林’,‘峨嵋’想必也是一样,至于敝‘昆仑’掌门东方玉…。”
“法宏大师”插言道:“对呀,他跟你都是剑中高手。”
“不能算我,我是因为学剑不成,才带了这一身的小零碎。”
“何必客气,干脆说出你的主意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