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,足等了大半个时辰。
“蛇娘”已经芳心不耐,鼻尖上香汗盈盈。
“莫剑师”还是像个石头人,白须顺着山风沿胸飘忽,两眼忽闭忽开的咬着牙关。
岳天雷终于眨了一下眼皮,瞬地牵住“蛇娘”双双转过身去。
“你赢了!”莫剑师激动的一声喊叫。
岳天雷和“蛇娘”马上再度转身,两人都是笑意盎然。
“莫剑师”白须一掀,仰天朗笑道:“岳少侠两位请进来坐坐罢,老朽刚才失敬得很。”
岳天雷也谦逊道:“在下来得冒昧,打扰之处,还请‘剑师’包涵。”
一行人进入房内,重新见礼落坐,他们把四周打量了一下,只见陈设简单,连半个人影也没有。
蛇娘倒底是女性心情,忍不住好奇的问道:“老伯,你这大年纪,难道就是一个人住在这里?”
“莫剑师”非常感慨的摇头道:“这里是我当年铸剑的地方,老朽的儿女都在故乡,如今只有两个徒弟伺候,可也不住在此处。”
“他们在那里住呢?”
“小徒们改行做了猎户,就住在离此不远的山洼,早晚送点饭盒给我。”
岳天雷听到对方这种隐居生活,好象是怕有什么人来,疑心一动,正想发问,但“莫剑师”已经抢先说道:“少侠这枝‘青霓宝剑’可否借观一下?”
“在下就为此剑特来请教。”他一面回答,一面把宝剑拔出鞘来。双手托着剑身,慎重的递了过去。
“好剑呀,好剑!”
对方赞不绝口的捧剑抚摸,叹道:“可惜它断了一半。”
“剑师能不能够将-重新改造?”
“老朽么?”
“在下愿以宝石为酬,如果需要别的东西,也可以尽量办来。”
“莫剑师”深叹了一口长气,道:“老朽半生心血都花在铸剑的上面,像这种不世之宝,别说是交给我做,就这样看看,也能令我热血如潮,十分技痒…。”
“那你是答应了?”
“可惜我不能答应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这个…老朽还是…不说的好。”
岳天雷把对方隐居十八年头,装聋作哑的事再想一遍,越发觉得可疑,但看到“莫剑师”满面愁容,须发苍白的样子,又不好意思逼问。
“蛇娘”却看出个郎的表情,立刻取出许多“金钢宝石”立见霞光万道,还耀室中,全都放在对方面前,说道:“老伯,这些小意思请你收下,我们需要这枝剑去报血海深仇,除了老伯,没有别的人好找…。”
“姑娘有什么冤仇?”
“家父失踪十八年,先母因此病死,现在我跟着雷哥千里寻亲…我需要他保护,他却需要剑…。”
“少侠本身呢?”
岳天雷眼看对方听到“十八年”这句话的时候,神色忽然一理,于是一字一顿的回答道-“在下也是血仇似海,算到如今,刚好一十八年!”
“哦!”对方惊噫声中,两道白眉皱得更紧。
岳天雷更加补充一句道:“这段时间,正跟‘剑师’闭门谢客一样,真是凑巧!”
“那…那少侠可愿说出师门来历?”
“在下有誓在先,不能说明。”
“这样讲来,老朽是爱莫能助。”
“蛇娘”恐帕说僵,急忙劝道:“老伯何必…。”
“我也是有誓在先,而且以全家牲命为条件,永不替人铸剑。”
“全家性命?”
“不错!”
“老伯这誓是对谁发的,怎么这样严重?”
“莫剑师”迟疑的还未答言,岳天雷已经阻止“蛇娘”道:“霞-,‘剑师’既有原因,我们不应该无礼追问…”
“莫剑师”道:“少侠,刚才你们提起这十八年的时间非常凑巧,老朽也有点好奇,请问这十八年来,武林中可有什么变故?”
岳天雷道:“剑师难道没听到‘武皇’残害正派的消息?”
“老朽多年不问外事,少侠请讲。”
岳天雷便把“武皇”暗杀正派高手,意欲独霸武林的种种恶迹全部说明,那“莫剑师”听说天下大乱,血仇遍地,只骇得须发皆张,周身狂震道:“少侠…可晓得‘武皇’的…模样?”
“江湖上并无一人知道。”
“可有其它的特别记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