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卫道。而且坦白一点讲,以你目前功力去对付他们那一大群,还有距离…”
“在下心意已决,前辈不必再劝!”
岳天雷这份固执,引得“沧海剑”双眉一皱——但“沧澜剑伍文华”却暗中推他一下,随即附耳低语片时。
“沧海剑”连连点头后,转过脸来,以极为诚恳的语气说道:“阁下既然这样古道热肠,老夫愿将一件——最重要的事情相托,不知你是否愿意?”
“前辈说说看?”
“老夫年近六甸,膝下只有一个——独子鱼剑琴,如今出外未回,实在无法安心…。”
“在下愿意照顾。”
“沧海剑鱼龙飞”见他慨然允诺,感动得老泪纵横,竟然倒身下拜,隆重至极的谢道:“你真是我鱼家天大恩人,只是…小儿生性娇纵…。”
岳天雷骇得对面一拜,急忙搀趄对方,慨然说道:“-辈一定以兄弟之情看顾令郎,不管他生性如何,决无更改!只是鱼兄弟相貌怎样,是否有什么特征?”
“小儿今年十九岁,相貌倒还…英俊,身佩长短二剑,极易辨认,他出门的时候原是向东而行。你去找‘洗心灵泉’,正好顺路,可能半途遇上。”
“可是今晚‘铁面人’的事。”
“岳少侠,老夫爱子情切,希望你专心去保护他,舍下的事,就不要管了。”
“这个…。”
岳天雷沉吟之间“沧海剑鱼龙飞”又非常郑重的叮嘱道:“敝庄的地势是三面平原,后有山谷,你要是跟踪而来,一定会被我们发觉,那就等于你出言无信,致于后出尤其去不得…。”
岳天雷见对方诚恳之极,不便当面争持,心计一动,坦然插言道:“前辈既然这样讲,在下就让两位先走半个时辰,以两位脚程,决无赶上的道理,这样总可以放心吧!”
“沧海剑”这才安心一笑,拱手致谢道:“小儿的一切,都托付阁下了。”
话声刚落“海澜双剑”已然疾若飘风,径朝来路电射而去。
岳天雷凝立当地,硬等了半个时辰,这才身如雷射,遥遥赶上。但——就在他离开之后,暗处闪出一条神秘身影,如鬼魅游魂般,随竟又将他钉着!
再说“海澜双剑”先离此地,脚程又快。此时早已到家,可是岳天雷居然一步不差的追踪赶到。
这是因为他生长-山,对于人兽气味,具有特殊灵敏的嗅觉,故而不过顿饭功夫,他已看到前面一座大庄——虎目中。又见“沧海剑鱼龙飞”伫立庄前,按剑遥望。
“不好!要是给他看到,太难为情。”
岳天雷心念一动,马上身形向右疾转,奇快无比的朝侧方射出数里之遥,钉随他身后的神秘人物,见状一怔,竟自隐伏当地。
他连续向右拐弯三次,正好到了后山谷内——只见这片山谷,地形低洼,就像一个奇大的石盆。
中间怪石林立,如龙蛇盘绕,如狮虎蹲立,虽在光天化日之下,也显得森然可怖,诡异惊人。
抬头再看对面山坡,却是树木疏落,峭壁削立,没有藏身之地。
岳天雷只好在怪石中猱身而进,但刚刚走到石盆中央,目棱间突见山头人影一闪,马上又将身形向石后一躲。
“好险!原来是‘沧澜剑’伍前辈,要是给他看见,也不好意思…不如等到天黑的时候再说…。”
心念中,立刻找了一座大石堆隐住身形,取出些干粮充饥,再把身上结束停留,他为要应付晚上的血战,除了紧佩双剑之外,其余随身衣物,都小心的塞在石缝中间。
就在掌心摸索于石棱之间,忽然感到有点奇怪——“这些大石怎会这样的光滑?”
疑心一动,更嗅到谷中有股特殊的腥味。
岳天雷自幼生长-山,对于各种猛兽的气味都能立刻分辨,可是连吸了几口长气,也分不出这是什么,于是微一摇头,径自打坐运功,等待天黑…。
天终于黑了。
无星无月,格外阴森,但——岳天雷闭阖的眼帘上,突感火光跳动。
凛然中站了起来,连连几下飞纵,已然飘上山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