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象,不正是星沉月落,霜刀飞空吗!”
就在他心念电闪中——中年壮汉蓦地疾撤身形,如晴天霹雳般,对着庄中吼道:“来人扎手,大家一齐上!”
话音刚落,庄内人影如潮,黑压压的几大群,分自数处庄门涌来。
岳天雷连忙上前几步,准备喝问情由,但对方因人赤手空拳更是怕他,竟自排成一字阵形,齐齐后撤。
“诸位倒底是什么回事,可否讲清楚点!”
“咱们跟你只有死拚,无话可讲!”
“在下岳天雷,此来并无…”
一句话尚未说完,庄中救兵已到,当先是一位中年妇人,手使鸳鸯双剑,竟也一言不发,怨毒至极的狠刺而来。
岳天雷气得连连冷哼,一招“断金切玉”奇奥划出,马上削了她一枝长剑,但对方余众一拥而上,再加上先前四个换了兵刃,全是一派不要命的打法。
岳天雷在刀剑如林,劲风乍起的重围中,也将双剑一齐出鞘,只见两道劲光,如灵蛇发闪,奇快的往来飘射,将一群庄众迫得如潮乱涌!
顿见剑光所至——断剑与鲜血齐飞。
惨嗅与闷吭交作。
尤其这四男一女,硬是死战不退,在天昏地暗。火光乱摇之下,更增加悲凉凄厉的气氛!
“真糟!这群人看来并非歹徒,何必滥杀…。”
岳天雷心念一动,马上剑招疾旋,逼开对方兵刃,身形起处,犹如怪鸟腾空,斜刺里径朝原野中电旋!
他这收剑撤走,竟一口气奔出十多里路。
回望身后火光,已然远在天际,于是信步走入一片树林,坐地运起功来,但是心中疑惑总是无法消除,兀自皱眉忖道:“这批人虽不讲理,但从神色看,似乎是心事重重。也可能是我不懂中原的规矩,触犯了什么禁忌…不如明天再去看一下…。”
时间在无声中过去,岳天雷逐渐压住杂念,进入了人我两忘,过了半天方才睁眼。
抬头处,又见微曦初露,天已黎明。
于是再把昨夜混战之事。略加思忖:“幸亏我未下毒手,对方不过受些皮肉之伤,但这件事太奇怪了,我应该转去看看…。”
决心已定,马上踏着一地露珠,重向庄中射来。
只见朝阳微露中,这座村庄显得更为阴沉死寂。
所有的火堆,都熄灭了。只剩下处处残烬余烟。
更奇怪的是,庄门仍旧大开,却无半个人影。
但——庄门粉墙上面,倒比昨晚多了一样东西。
那是一张丝质黑绫,上写朱红大字,还盖着奇大的金印!
“这是什么?”
岳天雷好奇心油然而生,立刻上前一看,只骇得心房狂跳不已,原来黑绫上的字迹竟是人血写成,写的是:“顺我者生,逆我者死!”下面金印,赫然现出“武皇”二字!
“呀!这就是武林克星的‘生死诏’!”
岳天雷一手揭下黑绫诏书,翻转一看!
果然那边正写看这样三个大字,立感一阵寒意,袭上心头,顺手将诏书揣入怀内,大步的向庄中就走。
“里面有人吗?”
他仅抱半分希望,一面走一面喊着。
可是,没有半点声音答复他,答复他的是遍地污血!
顺着血迹,他走进了宽阔无比的大厅,又骇得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昨夜与他交过手的四男一女,全被各人自己兵刃穿胸贯腹,钉挂厅中。
四面墙壁,更钉满了庄丁门客。
他们——瞪看死角般的眼珠,面容纽曲像僵尸厉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