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豪文一声大叫,喷出一口鲜血,昏死过去!
待他再次醒过时,已不知过了多久,只见白衣少年板着脸孔坐在一角,见他醒过后,冷斥道:“姓陆的,你如再不听话就死定了!”
陆豪文知道不能再练武,万念俱灰,也惨笑一声道:“阁下的好意我陆豪文心领了!死!哈哈!死何足惧?”
他双手撑着床沿,挣扎着坐了起来。
白衣少年怒喝道:“躺下!死了谁替你去报仇?”
陆豪文全身如中电殛的震颤了,他失神的目光盯着白衣少年,道:“你知道我的…你是千手…”
底下的话尚未说出,白衣少年已打断他的话道:“我是谁你用不着知道,你的事我也不管。”
白衣少年的话声方落,突然窗外传来一人的声音道:“这小子交给属下,恩师有请圣…”
白衣少年闻言,不待窗外之人把话说完,脸色一沉,怒喝道:“大胆!”
一掌拍开窗子,白影一晃已窜了出去,随即听到啪!啪两声脆响,那发话之人骇然惊道:“圣!…”
啪!啪!又是两声脆响,只听白衣少年沉喝道:“滚!”
发话之人讷声道:“恩师有请!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陆豪文听得清清楚楚,他心中电闪,暗想:“窗外之人自称属下,称呼白衣少年为圣…难道他不是千手神龙,那他又是什么人?真把我弄糊涂了!”
白影一晃,白衣少年已回到了室中。
他见陆豪文满面的疑惑之色,无神的目光直望着他。白衣少年冷冷的问道:“你觉得奇怪是不是?”
陆豪文微弱的低声道:“奇怪什么?”
白衣少年脸上毫无表情的盯着陆豪文,似要看出他这句话是否由衷之言。随即又冷声道:“陆豪文!我所以救你只是看你生得堂堂一表,死了可惜!此时此刻你只安心养伤,其他的事一概不要过问,如果你妄自多事,哼!那你是自找没趣了。”
陆豪文听了心里有气的道:“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?我可并没有央求你!”
白衣少年脸孔一寒,目光如利剑般的射向陆豪文。
陆豪文也以一双失神的目光望着他。
两人的目光一触,陆豪文发觉白衣少年虽然冷峻,但他的目光却在冷峻中含着柔和,使人起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白衣少年转头寒着脸道:“你要真的央求我,我还不会理会你呢!”
说着打开房门,跨了出去。
人在门外,顿了顿道:“我去替你想想办法。”
陆豪文木然望着他的背影消失于门外。
此时他万念俱灰!想起自身今生已不能练武,一身功夫竞废在黑袍老人的阴气断脉掌下,不但家仇血恨此生已不能报,甚且连那黑袍老人是谁他也无从知道。’陆豪文比死还要难过!
他失神而视,无意间摹见壁间有个小孔,孔中正有一只眼睛在望着他。陆豪文虽受重伤,真力无法运聚,但机智尚在。
他知道有人在窃视,嘴角浮起一丝苦笑,无力的道:“隔室是哪位相好的朋友,何用作此宵小之行为?请过来一叙吧!”
隔室咳嗽两声,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口音,道:“小哥,请别误会!老儿一时好奇而已!但是小哥吉人天相,若非遇着我,你那伤恐是无救了。”
陆豪文听他的语气,立时精神大振。
房门开处,走进一个身穿粗布褂的高大老人,他诚朴的神情与那身装束,只是一个村夫俗老,并无奇特之处。
陆豪文躺在床上低声问道:“前辈尊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