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第二批影子了!”寇敬闻言后立往林木深入急纵,回头只见他寸步不离,于是轻声道:“咱们最好分开来追。”
雷欢应声朝左侧掩进,传音道:“咱们如果没有追着时,约定在峰顶会合。”寇敬得到传音后,立即绕往峰脚右侧,顿饭之久,他发现一个少女的背影正在往一处谷中行去,而且是身穿红装!不由大惊忖道:“这女子恐怕是血雾阴魔!”他既不敢接近,又不舍得放弃,犹豫一下后,仍咬着牙根探索上前。那红衣少女似未发觉后面有人,也不向左右顾盼,但走到一处岩石之后即告停止不动,寇敬不明何故,随即隐身窥伺,但耳中却听出前方似什么人在谈话,灵机一转,暗忖道:“她也在伏伺前面之人啊,我不如绕到右前面去看看。”他绕了一个大圈子,竟转到谈话之人的后面去了,刚才是谷背崖壁之上,自石后伸出脑袋一看,发觉谈话之声竟就在脚下崖底,于是悄悄地蹑足崖边,先看看那红衣少女,发现她已掩到三十丈之外了,估计她无法看出自己身形后,这才俯察谈话之人,触目不由一愕,忖道:“原来是广文华和赫连孤洁!”广文华面上露出烦恼之色,而赫连孤洁则坐在一块青石之上,扭转脖子,面朝崖侧,似有讨厌广文华之情。“孤洁,你不能怪我啊!一切计划,都是出自岳父的主意。”广文华的声音近于哀求。
赫连孤洁突然立起,转面冷笑道:“你噜唆了半天,到底有完没有,不问是谁的主意,你想得到我的心?哼!除非日从西边出。”广文华的面色十分难看,白里透青,接口冷笑道:“我知你对姓雷的仍未死心!”
赫连孤洁两眼注视在他的面上,嘴角挂着讽刺的讪笑,鄙夷地道:“你到现在才知道!”广文华忿然道:“我的面貌不如他?”赫连孤洁更觉他无耻之极,陡然大笑道:“你认为改头换面即可取他而代之?”她问出这句后又大笑两声,接着哼声道:“你不觉得冒充别人无耻吗?”广文华似已感到怒不可耐,大声道:“我要你亲眼看到姓雷的死在我的手下!”赫连孤洁收回注视广文华的目光,缓缓地将身转个方向,再一步步的走出数尺,广文华看到她的这种动作有点莫明其妙,追问一句道:“你担心了?”赫连孤洁突然转过身来冷笑道:“你有点大言不惭!”
广文华见她又是那种鄙视之情,冷声道:“你认为我力量不够?”赫连孤洁故意偏着脑袋,带着讽刺地道:“你的功力还不及齐秦威,而我那雷…公…子嘛,他却没有将齐秦威放在眼里,广帮主,你为何不照照镜子!”广文华听她将“雷公子”三字扯得长长的,不由酷火中烧,探手从衣底取出一把银光四射的短剑一挥,冷笑道:“你知道这是什么?”赫连孤洁一见大惊,尖声道:“银汉绿!你曾杀过封百代!”广文华见她面呈紧张之色,不禁得意地大笑道:“你还记得那个黑衣蒙面人?不错,我为了去掉眼中的第二情敌的封百代,因之才蒙面下手。”
赫连孤洁曾深深感到雷欢危机四伏而不安,这时又见广文华亮出“银汉绿”而更加担心,她暗暗忖道:“我本想拖延一段时间再取你狗命,现在你就休想活下去了!”她似曾存必杀广文华之心而未决,这一刻改鄙视之情,故作友善地道:“你得了这把仙剑为何不告诉我?”广文华被她色迷已深,但从未得到她半点好感,此际见她色温声和,不由忖道:“原来你是崇拜英雄的妞儿!”他口虽不言,心中却得意之极,立将“银汉绿”藏入衣底道:“此剑乃武林必争之物,不到迫不得已时岂可轻露!目前除你之外,再无第二人知道我得此剑,凭着这一物,你就可知道我爱你之深!”赫连孤洁不敢轻举妄动,但在她正想施展手段之际,眼角急见红影一闪,不禁大震道:“红影!”广文华虽说着了她姿色之迷,但他是有心计之人,似亦对她存了几分提防之心,闻言起疑,并不转身,问道:“什么红影…”话还未停,他立觉有股腥臭之气入鼻,不禁大惊道:“当心!血雾阴魔到了!”赫连孤洁似已发现红影藏身之地,只见她两眼注定广文华身后数堆岩石之处。广文华看出她目光有异.立即跨开数步转身,他既要提防赫连孤洁有什么举动,而又要察看身后现象,其警觉之高,在行动中概可看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