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?”雷欢道:“大师去查查看,西边森林内似是有点动静异常,我到那儿去查。”他说完急纵入林,循声追去竟听出那是一个功力甚高的武林人物在内飞奔不停,暗忖道:“这是什么人?居然在这大清早就到了此地?”追出将近四十里,那人的背影已然在望,一见不禁大异道:“那竟是赫连孤洁!”赫连孤洁似亦听出有人追来,只见她忽然转身,但一眼看见雷欢时,不知因何面色大变,刹时两泪双流,显出伤心至极之情。雷欢一见大惊,立即奔近道:“你怎么了?”赫连孤洁见他现出关心之意,无由更起悲声!雷欢深知有非常事故发生,面对面问道:“到底是什么事,为何不说?”
一顿又问道:“你为什么走到这穷荒之地?”赫连孤洁似在忍住悲声,良久叹声道:“我已找你三天了!今晨是乱闯到此。”雷欢急问道:“找我作什么?”赫连孤洁道:“为了证实我的错误!”雷欢大惊道:“错误,你上了那冒充之人的当?”赫连孤洁放声哭道:“我为了想消除你和爹爹的仇恨,因为一时不察,竟遭假冒之人欺侮,后来才知一切都是爹的安排,他要破坏你的名誉竟不惜牺牲亲生女儿!”雷欢立觉眼睛一花,心头顿如刀绞,顿足叹道:“我之所以三番四次没有下手杀害你父之故,那完全是为了你的原因,我虽不能与你偕老,唉,但我确是爱你,想不到你爹爹竟是这样一个毫无人性之人!”
赫连孤洁闻言更感悲哀,双脚一软,赫然欲倒!雷欢伸手将她扶住,轻声道:“事已至此,那只好将错就错算了,这人的武功听说不下于半只手寇敬,加上他面貌如我,这恰好替我弥补对你的缺憾,虽非真正是我,那只是灵魂不同而已,只要他是真心爱你,今后我必卫护于他!”赫连孤洁见他真情流露无余,更加悲愤莫明,暗恨自己疏忽失察,于是放声大哭!雷欢默然良久,叹口气道:“人生永远难得圆满,我俩的悲局早在你父手里注定,如此结果,焉如非福,所差着只是心灵上的伤痕而已.你还是想开点!”赫连孤洁似已下定了某种决心,只见她陡然收住哭声道:“你在这里出现是为了什么?”雷欢道:“此山正东西有座古刹,寺中僧侣都是正派人物,但最近却遭逢大劫,被什么血雾阴魔害死过半,我是不期而遇,恰好落足寺中,甚至还看到妖物的真相。”
他将所见告诉赫连孤洁又道:“你在夜半未到前必须离开此处,我是探查其隐藏之处而来的。”赫连孤洁似已不把生命看重,闻言并不惊俱,仅点头道:“你也不必找了,赶早去星宿海,齐秦威正在那里开会。”雷欢闻言暗惊,忖道:“我们的人似亦藏在星宿海附近,齐秦威可能有所图谋!”赫连孤洁挣脱他的双手道:“我先走了!”雷欢目着其背影消失后,回头再奔那座废刹,他似想找到老僧告别后再赴星宿海,但他到达那座绝壁下时.突见老僧横躺在地,不禁大惊,走近俯身一看,只见其气若游丝,已离死不远,他急伸两指一点,扶起大叫道:“大师,你怎么了?是谁杀害你的?”
老僧得他一指之功点醒,睁开两眼,似已认出是他,只见他轻轻地吐出数言道:“少施主,老衲完了,你快离开,并传言江湖,血雾阴魔恰好在前一刻成了气候,现与活人无异了,老衲是遭了她的毒手。”雷欢闻言大惊,急问道:“妖物哪里去了?”老僧困难地答道:“在少施主到来前走了,施主,你要记住,她将来的衣着和面貌都能变异,那时无法认出的,唯独她头上的三根绿色的发丝尚未变黑,唉!那是永远也无法变黑了!你只要认…”老僧说话至此,余言已不能继,雷欢知道是断气了,不禁戚然,只得将其死尸掘坑埋下,默祝道:“大师,贵刹之仇,在下必替你们报复方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