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他痛苦一生。”
赫连孤桔闻言大惊,悲声问道:“爹,你老人家到了这地步还不收手吗?”赫连洪阴阴的笑道:“收手?哈哈,斩草必须除根,这小子一日不死,老夫何能安枕。洁儿,爹问你,要诚实地回答。”赫连孤洁叹声道:“爹要问什么,沽儿岂能隐瞒。”
赫连洪坐下绸息一会,稳住伤势后问道:“你与这小子见面几次了?”赫连孤洁闻言大震,惊问道:“爹问这个干吗?”赫连洪严声叱道:“爹的话你敢不回答。”赫连孤洁叹声道:“洁儿岂敢。”
赫连洪厉声道:“那就快说。”赫连孤洁忖道:“事到如今,瞒他老人家不住了。”她沉吟一会道:“洁儿心已很乱,记不清多少次了。”赫连洪纵声大笑道:“够了,哈哈…一顿又道:“为父为了江湖权利之争,几乎将你姐组的终身大事丢在脑后,自现在起,为父要将此事常放心头,你姐组虽被赤骨教主抢去,总算她已无须为父操心,你乃是为父最心痛的爱女,今后非替你找个才貌双全,武功能胜过天下者不可。”
赫连孤洁闻言暗惊不已,忖道:“我此生除了雷欢还能嫁谁?”她无法说出内心的痛苦,但也不忍再伤老父的重创之心,仅仅叹口气道:“天下那有如爹想象之人?如有孩儿定当从命。”
在她心目中,普天之下哪有再如太叔夜的盖世英雄,是以暂作敷衍。赫连洪似已看出她的心意,更断定她与大叔夜的情感泛泛,忖道:“人最痛苦的莫过于男女之情折磨,那小子一旦得知洁儿另嫁他人的消息,他必定如疯如狂,这样一来,老夫就有机会要他的小命。”
他想到得意之处,陡又纵声大笑,几乎将内伤引发。父女休息了半天,乃至天黑才动身离开,经赫连孤洁引路,回头再朝庸古拉山脉行进。不出十日,武林传出一件消息,这消息引起天下武林议论纷纷,尤其是一般年青的高手,人人都想作这消息中主角,那就是赫连洪派出大批手下散布其意,要在天下武林的青年高手中挑选一名乘龙快婿。
当此唐古拉山脉充塞武林之际,这消息传得迅速之极,若是别的女子或者没有如此震动,唯独赫连洪的声望和其女儿赫连孤洁的武功,可以说是武林共知而无一不夸的人物,加上他小女儿经常在江湖现身,其美名更盛于其武功,因此之放,人人都存入选之想。
消息不久传到太叔夜的耳中,当然.他是感到一阵莫明其妙的难过,当时正在追寻另一仇人的行踪,那就是盖世剑余龙祖,地点也在庸古拉山脉之内。
他虽对赫连孤洁有一股说不清的感情,但他自己也知道并不是男女之情,唯有想到他当初撕破她的衣裙而看到那莹洁如玉的身体时,心中立起一种愧咎,有对她负起清白责任感,这责任感即是夫妻关系,他虽不愿与仇人的女儿结合,但良心上有替她守住终身不娶的义务。这时闻到此姝有投向他人怀抱的消息,在他下意识里,感觉好似妻子有别抱琵琶的悲伤,这是一种不可解释的心情,非过来人无法领略其中的滋味。
他呆呆的在那山头上站了半天,余龙祖的行踪也懒得追了,顿起一种非去找她见一面的欲望,双脚不由自主,无方向似地信步而奔。在一个漆黑的深夜里,他行到一处古森林边缘,幸有明月高照,当地的情形仍能依稀可辨,森林极广,面对高峰,又无去路,他只好暂入森林而行。
忽然自前面传来数人的谈话声,他听出竟是关洛三剑,不禁出声叫道:“前面可是尹大哥的声音?”他判断不错,只听尹忠大喜似的问道:“阿夜是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