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不揭穿你的面目,将来自有人要你老命,告诉你,海姑娘与阿珍已被救去了,此事一旦被博古老海天察知道,恐怕连齐秦威的颜面也不好看,弄巧反拙,真是愚人所为。”一顿,指着太叔夜道:“你武功不高,然行动常使人怀疑,岂不令人可怜。”说完白影再闪,去得毫无踪影。
太叔夜面对蒙面人冷笑道:“阁下欲会白衣人,今晚人家送到面前怎又退缩,此事真大使人费解了。”话完身起,去势如箭,蒙面人颓然揭去面罩,刹时现出一幅脸谱,岂知竟是伏豸牛独。
他身还未动,突听一声凄厉的惨叫起自山顶,声音入耳,他面色大变,突如疯狂一般,拔身纵起,猛往山顶扑去。人还未到,第二声掺叫又在另一方向发出,紧接着只听惨叫声此起彼落,他控制不住心中恐惧,张口长声厉啸,显然是在通知赫连洪等众人救援。身落山顶时,触目是一名齐家高手尸横在地,满口鲜血如泉涌出。
他啸声余音刚停,顷刻传来六声不同的回啸,显然是赫连洪等六位客人均已发动,但惨叫死亡之声仍是未绝,陡然一条身影飘落到他身旁道:“牛兄吗?敌人何在?”牛独一见大叫道:“百里兄,白衣人又展开屠杀了。”他有心保留颜面,不敢说出刚才之事,百里冲闻言无暇再问,立即对着惨叫猛扑。
牛独见他去后,立朝另一方向隐蔽前进,竟不敢朝叫声处扑援,显出恐惧之极。谁料走还不到十步,猛觉面上“啪啪,啪啪”连挨四记耳光,只打得他眼冒金光,头晕脑裂。猛听一声冷笑入耳道:“你这怕死的东西,今晚死者之命完全是你愚劣的行为引起,我暂时不杀你,留你这条老狗还有用处。”
牛独竟连看都不敢看,捧着脑袋拼命逃窜…整整闹了一晚,天色渐渐放晓,然牛独仍在满山乱跑,忽然有人惊叫道:“牛前辈,你老负伤了?”牛独被这声惊叫一震,似已清醒不少,抬头一看,不禁满面羞愧,眼前竟立定三个少年人,那是太叔夜、齐世功和尹普。问话的是太叔夜,他面带一种神秘色彩,又道:“你老快回堡去休养,我们还要搜查一下敌人的踪迹。”
牛独口角血水仍流,良久才道:“老夫与白衣人拼了五百余招,唉!结果各有伤损,幸老朽带伤不重,孩子,整个情形如何了?”齐世功接道:“昨晚本堡高手又死去三十二人,连伯拉鲁鲁也不知去向了,而西天大师又负内伤,好在我兄弟姐妹及太叔夜都没遇害,剑祖赫连洪在天明拾到一张布条,上有血书,现在正等牛叔回去看阅。”牛独挥手道:“白衣人可能是走了,你们无须再查,赶快回去吧。”
三人见他突然奔去,于是亦陆续回堡。半途,齐世功道:“本堡经这两次遭遇,精锐死去过半,爹爹回来必定大发雷霆了。”牛独经这次挫折之后,对太叔夜疑心尽释,刚奔入前庭,忽然看到伯拉鲁鲁在坐,不禁惊诧道:“传闻阁下失踪,幸尚无恙?”伯拉鲁鲁道:“我替牛兄接了封信来。”牛独接过一看,面色沉凝道:“是博古老海天察的亲笔信。”
拆开一看,上书:“幸小女无恙归来,多谢牛兄照顾。将来会见齐堡主时,不知说些什么才好…”他看到其中这几句不禁脸色大变,顺手塞在身上道:“海妮儿无恙,本堡倒也脱了一份责任。”众人见他含糊其词,因事不关己,也就无人过问,赫连洪道:“牛兄,在下拾到白衣人一张布条血书,已交与大公子转上齐堡主。”牛独问道:“赫连兄看到写些什么?”
余龙祖接道:“他自称白衣人就是雷欢,而雷欢即雷声厉的幼子。”牛独闻言大震,沉声道:“这次本堡遭其两夜屠杀,显然是来报仇的。”余龙祖道:“余弟妹惨遭毒手何尝又不是呢,他声言要我们两方及赫连老兄小心注意,势必先向所属高手开刀,逐次削弱咱们三方势力后,然后找我与齐堡主,赫连老哥下手。其言之狂,简直猖獗之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