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后学洗耳恭听,尊长之侧,那有孺子座位?”齐秦威哈哈笑道:“江湖无辈份,侠士休得客气,不坐下哪能长谈!”太叔夜谦至再三,退到一把太师椅上侧身靠坐后道:“齐公有何赐教?”
伏豸牛独阴声接道:“久闻太叔夜侠士近年名躁江湖,不知师出何派?”太叔夜傲然道:“后学无师无派,浅薄所学,纯属套学观摹而得。”暗三计胡明心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凭你姿质,此语似非夸言,但不知所长何技?”太叔夜深知己受了三人圈套,沉着应对道:“因是摹仿而成,计吾所有,无非是一些散手残式,甚至连出之何功何技都不知道,只有内功一门是得一部道家口诀而成,如三位前辈要后学诵出口诀的话,后学决不自忌,只恐记忆不全,难获三老满意。”
他这手相当厉害,武林人最忌迫人武功口诀,否则即示敌视。三个老儿遭其慨许背诵,只逼得满面通红。齐秦威打圆场似的哈哈笑道:“侠士神技,自有观赏之日,相信软、硬、轻功门门深奥,拳、掌、剑学无不玄奇,武学之道,最忌成规,侠士能择精去粗,正合此中道理。”太叔夜恭声道:“齐公过奖,后学所有,无非是江湖陈招烂式,实难过高明之目。”
齐秦威恐防三谋再加非难,朗声道:“侠士风尘辛苦,老夫改日再请长谈。”太叔夜告辞之际,齐世功推门接道:“阿夜,咱们吃饭去!”太叔夜留心门外包袱一眼,心中暗暗冷笑,显然已遭人查过,接道:“二公子尚未离去?”
齐世功轻笑道:“我走了谁给你带路?快,大家等急了!”太叔夜拿起包袱道:“谁?”齐世功笑笑道:“还不是同行的,一个不少。”太叔夜跟在他的身后,只见所走路线又是不同,信口问道:“大公子元气恢复了?”
齐世功摇头道:“经爹爹亲自看过,虽服不少灵丹,但说还要一年才能复原,因赫连洪的关系,爹爹竟毫无表示报复之意,那丫头将来必须暗地对付。”他领着太叔夜到了花园,进入一处幽雅的小院,举目一扫,院分四合,中间有一方花庭,这时正坐满少年男女。
齐家兄妹和尹家兄妹,海珊珊、尹忠,唯独不见戎加和井贵。内中除春枝、雅荷、月香、白梅四个丫头外,竟还多出八个十七八岁的俏丫头,庭中摆下四桌酒席,大家正在等候,一见太叔夜来到,同时起身欢迎。齐世功立定道:“各位听着,我爹爹口口声声称阿夜为侠士,今后我们也得改口称呼才对。”尹普接口道:“那我们统称‘病王孙’如何?”大家高声笑道:“同意,好啊!哈哈!哈哈…”太叔夜拱手道:“公子和小姐们要如何称呼都可以,小弟只有唯命是从。”齐世勋面色苍白而诚恳的道:“你今后的身份与我们平等,那就再也不许自称小的了,我承你搭救,本应以恩人呼之,但料你决不会答应,我们虽呼你的江湖字号,是因这名字甚雅,但你喊我们就得改口,年龄大你可称兄姐,年龄小的你就称弟弟妹妹好了,这是我爹早有交代,谁也不敢违背。“太叔夜见他言出至诚,笑着应道:“谨尊世勋大哥之命。”众人见他改口,同声大乐道:“快请坐,快请坐,今天要好好庆祝一番。”
大家入坐后,众丫头纷纷上菜、斟酒。齐世勋举杯道:“这一杯敬‘病王孙’救我兄妹之恩!”大叔夜见大家举起酒来,立起身举杯道:“我这一杯预祝世勋大哥早日康复!”众人一饮而尽,海珊珊道:“阿哥,我敬你作我长兄。”太叔夜大笑道:“我也有个爱捣乱的妹妹。”大家兴高采烈,这一顿酒一直喝到中午,席散后,由齐家兄妹随同大家谨见齐母,于是再往堡内四处参观,凡有禁忌之地,都由齐世勋一一指出。
一连玩了四天,大家都相处得十分和睦,太叔夜在上下人等心目中都成了自己人,渐渐可以单独出入。第五日,太叔夜逐个会见了齐家一二流武林高手,他在估计之下,人数之多,竟有四百余位,可见齐秦威的势力是何等雄厚与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