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老糊涂总是缠不清,一开口就要吵嘴,只引得一船人忍俊不禁。
糊涂公挨了一顿大凶,咧嘴道:“你还没有开口,我是留一半给你说呀,真是狗咬吕洞宾…”
他人辈份低,谁也不便插嘴,只有浮沉岛主微笑道:“听说你们是遇上后藏五弥陀寻仇?结果如何了事的?晴光没有下重手吧?”
糊涂公又要开口,被闪电公抢先一着答退:“文小子近来心慈了,他没有杀那五个老秃驴,但也将他们的禅杖都抢光啦!吓得抱头鼠窜而逃。”
他当着贝叶大师骂秃驴,看似没意,其实难免相关,只将贝叶大师搞得啼笑皆非,尴尬满面。
蓁蓁不管什么是辈份,只听她娇声问道:“老公公,你老二位为何又在这里出现的。我小姐刚才就是为二老与敌相拼吗?”
她话刚落音倏听蔺露琼在芦苇上接话道:“不是为了两个老糊涂还为谁?我倒要问他晴哥哥哪去了,哼!”她气鼓鼓的一跃而下,双手插腰,只吓得糊涂公和闪电公大伸舌头。
浮沉岛主笑道:“前面怎么样,别找伯伯们的麻烦。”
“噗哧!”蔺露琼乐啦,娇声道:“都打退啦,来的人倒是不少,起码有五六十个,不过,尽是些没用的,两个老糊涂架又下扦,只知到处乱钻,真把我给气死啦。”
糊涂公接口嘻嘻笑道:“这个鬼芦苇真讨厌,我和缺德鬼高走不通,低钻更难,气起来只好逗着那些鸡毛蒜皮耍子,不料竞引出玉妞儿来打岔啦。”
闪电公见孓露琼又要生气的样子,紧接道:“妞儿别急,文小子走还不久,他是去追萧雄那叛徒去了。我们到前面去等他。”
蔺露琼闻言气也消了,皱皱眉道:“这船太小了,前面远着哩,起码还有几十里。”
天宝道长接道:“转过弯就有大船接应,我们不到鹿角市去了。”
确实不假,小船划不到半里,又从芦苇中钻出一船,舱面大上一倍,众人换船再进,三更后到达一个芦洲之上。
贝叶大师道:“岛主请与终南老施主暨闪电老施主暂于此地稍息,日常侍奉,贫僧早有安排。各派人员众多,恐扰各位清静不便。两地相隔仅只百丈之遥,双方呼应甚近。现请往左侧前行,那里已搭盖芦席住所,贫僧等暂时告辞。”
浮沉岛主答道:“大师请和二位道长自便,有事定当奉陪。”
众人上岸,鱼贯走向左侧,未几看到数座芦棚,内有床帐设备,应用俱全。这时从另一棚内走出两个壮年,自言为青城弟子,专司侍奉之人。
浮沉岛主笑道:“二位快请回派,这边无须侍奉招待,老身带有侍候之人,惟需用一切,望随时送来就可。”
两壮年不敢违拗,恭声而退。
老少男女,分配住所之后,蓁蓁和楚楚立即办理吃的,幸一切都有准备,做来相当便利,吃后各自休息。
糊涂公和闪电公住左侧一棚,白龙住右侧,浮沉岛主独住正面,只有蔺露琼带蓁蓁和楚楚住在其母后面一棚。为了谨慎起见,芦洲上全不准用灯光,但江湖人对黑夜已无妨碍,人人都能夜视,何况到此之人无一不是武林高手,所以对灯光有无都不在乎。
四野非常静寂,只有湖风刮着芦苇,发出单调的沙沙之声、除此,偌大的洞庭湖,似已进入死寂之态。
时当亥初之际,蔺露琼正在迷迷入梦,但知觉尚未完全停止,迷糊中似觉得有一双手抱住自己,抱得并不太重,睡穴上并且有一只手指按着,不轻不重,恰到好处,那是既不能睡,又不能完全清醒,始终停止在半觉半睡的状态。
相继而来的,又感觉自己嘴唇上有一个热烘烘的东西给压上了,她心里却是很清楚,那是对方的嘴唇,这一急,那真非同小可,自己的誓言,一生的清白,完了,暗道:“我拿什么脸,去见晴哥哥…”‘她急只管急,却连一点反抗也没有,一身软绵绵的,未几,突又觉有“只不规矩的坏手,竞从被底下伸进来了,她恨不得马卜就死去…
这时,她感觉眼睛渐渐能看出棚内事物了,知道这是完全清醒啦,慢慢的,将眼睛对着肌肉相接的入,她是下定决心,只要看清敌人后,马上就以全力攻击,存心同归于尽。
岂知她一眼看出眼前的坏人时,完啦,全身更加瘫痪啦,眼睛闭上厂,她干脆就任对方吻,摸!但是,她的手可不听指挥,自动的,一阵风似的将对方紧紧抱住!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