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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朵红”立即安慰说:“马老前辈千万不要误会,白玉仑和晚辈前来府上,不但不盗你的宝盒,而且还要保护你的宝盒免于沦入贼手。最主要的原因,还是白玉仑决心要除去飞贼‘赛灵猴’这个武林败类…”
“奇山散人”却不解的沉声问:“那你们为什么要冒充我徒弟廖天丰的名义前来呢?”
“一朵红”不答反问道:“假设我和白玉仑说廖天丰已在‘倒马壑’负伤,他要求我们前来代你们保护宝盒捉贼,你们会相信我们两人不是为了觊觎马老爷子的传家宝盒而来吗?”
如此一说,俱都默然不语,就是“奇山散人”也无话可答了。
马丽花这时已经知道了廖天丰负伤在“倒马壑”心里的情绪非常复杂,虽然知道白玉仑不是廖天丰,但谈到廖天丰时,她的心灵深处浮上的影子却依然是英挺俊拔,飘逸潇洒的白玉仑,因而她不自觉的问:“廖大侠的伤势怎样?是怎样负伤坠马?…”
“一朵红”立即摇头一笑道:“我既没见过廖大侠,也不知道他为何坠马,我和白玉仑一直在‘小翠’‘小玉’的监视窃听下,根本没办法详谈这些事…”
马丽花听得娇靥一红,顿时感到十分不好意思,她本待说“那是因为你们分房睡,所以才没有谈话的机会”但是,她樱唇一阵起合,终觉难于启口,一旁的马老爷子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。
洪武这时才不解的问:“俞姑娘,外间传说你是和白少侠一道的呀,你们为何分途…?”
“一朵红”被问得娇靥一红,道:“不瞒你们诸位说,我和白玉仑从来没在一块儿过,昨天傍晚在街上相遇,他完全是怕我招呼他泄了他的底,所以逼得他不得不胡说…”
马老爷子听得神色一惊道:“可是,白少侠却说是因为你已有喜了,所以才分房的呀?”
如此一说“一朵红”的娇靥更红了,就像熟透的苹果,芳心一急,急忙笑声解释说:“那是因为被马姑娘撞上了我们是由两个房间里出来的,逼得他不得不胡说!”
马老爷子等人一听,无不暗赞白玉仑的应变机智。马得寿在一旁却提议道:“老爷子,现在天光已亮,我们用不着再等白少侠回来了,反正廖大侠负伤躺在‘倒马壑’,我们去了总可以找到他!”
马老爷子一听,深觉有理,立即望着马得标,吩咐道:“你快去备一付担架赶往‘倒马壑’,我们要先走了!”
于是,大家纷纷纵上房面,展开轻功,直向“倒马壑”方向飞身驰去。
“一朵红”方才在东北寻找了一阵,根本没发现任何动静,因而断定飞贼“赛灵猴”必是去了“倒马壑”她急急赶回的原因,就是要约同马老爷子父女一同前去。
如今,经过马得寿的提议,既然大家都要赶去,因而她原先的意思也就用不着再说了。
其次是白玉仑轻功神速,目力尖锐,直到现在还没有转回来“一朵红”断定白玉仑必是追上了飞贼“赛灵猴”
“一朵红”判断的没有错,白玉仑一追出了马家集,直奔东南,追驰尚不足二里,及见前面蒙蒙晨雾中,一点小黑影,正急急向前飞驰。
白玉仑一看,知道那就是飞贼“赛灵猴”看他逃奔的方向,显然是要逃往“倒马壑”
一看这情形,白玉仑不由冷冷笑了,因为他断定“赛灵猴”为了尽快脱离马老爷子的追击,当然最好的方法之一,就是远离马家集的势力范围,远离马家集最近的捷径就是“倒马壑”
尤其,更妙的一点就是南塘镇的丁老头和马家集的马老爷子是世仇,连双方的村民相互见了面都分外眼红。
飞贼“赛灵猴”当然知道这层关系,他现在就准备利用这层关系,脱离马老爷子的追击,只要出了南壑口,就算安全了。
现在白玉仑既然发现了他,识破了他的阴谋计划,当然就不会让他如愿。但是,白玉仑虽然发现了他,却不急于追上,因为晨雾太大,四野山区复杂,万一飞贼“赛灵猴”发现了他白玉仑,一个踅身逃入了嵯峨的山区内,再想追上他可就难了。
是以,白玉仑一直和“赛灵猴”保持一段适当距离,而且随时注意隐蔽自己,因为飞贼“赛灵猴”狡黠多智,擅施诡计,一个不小心被他发现,很可能马上兔脱,而白玉仑吃他的亏已不止一次了。
在前急急飞驰的“赛灵猴”不时回头察看一下身后,除了蒙蒙晨雾,他什么也没看见。因为白玉仑身穿银衣,除非最近距离,在晨雾中很难发现他,但是,由于“赛灵猴”穿的是黑缎劲衣虽在较远的距离,白玉仑仍能看得清楚他。
一个在前毫无顾忌的飞驰,一个在后小心翼翼的紧追,片刻工夫“赛灵猴”已驰到了北壑口,而白玉仑也突然尽展轻功向前疾扑。
驰进北壑口的飞贼“赛灵猴”想是听到了极速的衣袂破风声,双目一亮,倏然回身刹住了身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