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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瞒姑娘你说,本人此番东来,旨在藉机向中原用剑的高手请教,并非前来为‘飞龙寺’助拳…”
瘦小老人听得精神一振,脱口急声道:“好哇!要想以武会友是不是?那有什么问题,回头俺老人家给你找个对手,保你满意!”
“美兰英都”哂然一笑道:“本人仆仆风尘,跋涉千里,为的就是今天一会中原英豪,公证人既愿为本人找个对手,就请公证人即刻命令那位大剑客上来。”
瘦小老人却双眉一蹙,面现难色道:“可是,那小子的架子很大,就是见了俺老人家也不买帐,俺老人家现在还指挥不动他…”
“美兰英都”却冷冷一笑,道:“公证人既然无法命令那人上台,本人也只好先向‘了因’师太请教了…”
瘦小老人一听,立即高叫道:“慢着慢着,昨天晚上俺还在大发镇的‘百凤园’看见他小子在那儿听姑娘唱歌,不知他小子今晚来了没有。”
说话之间,伸长了脖子摇晃着脑袋,瞪大了两只大眼睛向台下察看寻找。
白玉仑听得心头一震,俊面立时热辣辣的发烧,知道他昨天傍晚在大发镇上的一切,瘦小老人全部都知道了,这时再看他那对大眼睛不停的向这边瞄,显然已发现他白玉仑站在这儿了。
正待考虑要不要登台,前面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声怒叫道:“慢着,在下先向你请教几招西域天山绝学。”
白玉仑闻声一惊,循声一看,只见前面人群中,一个身穿绛紫劲衣,背插宝剑的青年人,业已腾身向台上飞去。
那位绛紫劲衣青年,飞身一落到台上,立即抱拳怒声道:“你既然明言前来中原为的是以武会友,与‘飞龙寺’毫无关连,好,在下就先作个抛砖引玉的开端!”
把话说完,倏翻右腕“呛”的一声,寒光电闪,一泓秋水已横在身前。
岂知,美兰英都一看绛衣青年的撤剑手法,立即哂然笑了,不由转身望着瘦小老人,以极轻蔑的口吻问:“请问公证人,这位可是您方才说的那位大剑客?”
瘦小老人耸耸肩膀,一付无可奈何的说:“那小子昨天才惹了祸,今天他-心上台招灾,看样子,他八成不敢上台!”
白玉仑听得心中一惊,不自觉的向着左右前后看了一眼,他不知道瘦小老人为什么要这么说?莫非“一朵红”俞娴已经跟踪追来?
他正准备察看全场,台上的绛衣青年,想必看了“美兰英都”的轻蔑神色,顿时大怒,不由怒叱道:“你胜了小爷我,自然有人继续上台!”
怒叱声中,飞身前扑,手中剑振腕一抖,绽出二朵剑花,迳刺“美兰英都”的咽喉和双肩!
“美兰英都”一见,身形一旋闪开了,同时沉声道:“尚未互通姓名,怎好就此动手?”
绛衣青年显然个性暴燥,加之动了真怒,又自恃剑术不俗,这时一见宝剑刺空,身形不停,继续一式“拨草寻蛇”再向“美兰英都”的双腿斩去,同时怒声道:“你胜了小爷的手中剑,再告诉你也不迟!”
“美兰英都”一听,面孔顿时一红,立即旋身跨步,振臂挥剑迎出。
左边平台上的恶丐侯三,方才被瘦小老人数落了一阵,仍有满腹的怒火无处泄,这时见绛衣青年和方才的两个花衣少女一样,也不愿招出姓名来,不由趁机怒骂道:“你们都不愿报出姓名来,难道都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吗?”
正和“美兰英都”激烈打在一起的绛衣青年一听,不由用眼瞟了左边平台一下,显然要看看发话的人是谁。
但是,也就在他分神的一刹那“美兰英都”的剑势倏变,一式“梨花吐蕊”剑尖绽出无数银花,分刺绛衣青年的上中下,接着匹练翻滚,有如波涛汹涌,立时将绛衣青年的前后左右罩住!
绛衣青年一见,顿时大吃一惊,赶紧收神格封,但是已经迟了。
只见“美兰英都”的一柄剑,寒光闪闪,剑花乱颤,就像长江大河般,一招接着一招,一式连着一式,连绵不绝,完全将他的身形罩住了。
绛衣青年这一失去机先,顿时被逼得左封右格,步步后退,再也没有还手的机会了。
但是“美兰英都”却不一招将他击败,偏偏左一剑右一剑,逼得他腾跳闪挪,尽在台上乱转,故意戏耍让他难堪。
台下群豪一看,纷纷不满,不少人开始发出吆喝嘘声和叫骂。
瘦小老人不知何时已缓缓的坐在椅上,只见他神情愤懑,目光加电,坐在那儿只咬牙,他身为公证人,既不能亲自下场,又不能再给“美兰英都”一拳,只急得他在那儿干瞪眼。
到了这时侯,白玉仑那里还能袖手旁观,不由震耳一声大喝道:“休要欺人,在下前来会你!”
大喝声中,身形业已凌空而起,就在立身的原地,-直向擂台前飞去。
由于白玉仑的喝声震耳,全场顿时一静。
台上的“美兰英都”和绛衣青年,也飞身纵开,停止了打斗。
当满谷英豪一见白玉仑飞向擂台去替绛衣青年时,立时发出一阵声震山野,直上空夜的欢呼和喝彩。
也就在群豪欢呼的同时,白玉仑的身形突然向下坠下,而且,距离擂台边缘仅有一丈五尺之差。
群豪一见,彩声戛然停止,因为白玉仑已经力尽气竭,很可能跌至台下的乱石中跌死,不少人吓得脱口发出一声惊啊!
但是,就在群豪惊啊出口的同时,白玉仑突然双臂一振,两袖猛的一拂,下坠的身形突然又向上挺升上去。
紧接着,一连几个“云里翻身”身形一直翻到擂台近前,而他下落的双足,恰好踏在擂台的边缘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