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玉龙冷冷一笑道:
“我方才也说过,小鸡再多也禁不住刀剁!”
曹江豹恨恨厉声道:
“好!既然你小子自己找死,那也怪不得你曹大爷手辣,心狠,不给你活命的机会。快将你的名字报上来!”
“有这个必要吗?”曹江豹厉声道:
“当然有必要,因为大爷我虽然把我杀了,还要买棺建坟,在墓碑上刻上他的名字…”
马玉龙冷然一笑道:
“那更没有必要了!”
曹江豹听得一愣问: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马玉龙道:
“因为片刻,你的家人就要给你建坟立碑了…”
曹江豹听得浑身一哆嗦,知道今天要想活命机会实在太渺茫了。
是以,神情一呆,脱口厉吼道:
“兄弟们!杀!”“八大金刚”一听,暴喝一声,各举兵器,同时向马玉龙扑去。
围立四周的近百大汉,立时发出一阵助威呐喊,声震山野,直上夜空,杀声直达十数里外。
喝一声“杀”的曹江豹,急忙一拨马缰,竟纵马逃向人圈之外。
汪丽玲一见,一声怒叱,身形凌空而起,越过曹江豹的头上,直向马前落去。
两个背剑插宝剑的中年人,一声大喝,飞身下马“呛”的一声撤出剑来,同时向汪丽玲攻击!
拨马转向逃走的曹江豹,虽在逃命之际,仍没忘了大声叮嘱道:
“千万不要伤着她,给我捉活的…”
话未说完,场中已响起一片惊哭惨嗥声!
只见场中的马玉龙,宝刀翻飞,如电打闪,叮叮当当声中,挟杂着惊呼惨叫,四射的激飞。
曹江豹仅仅回头看了一眼,立时惊得魂飞天外,猛抖马缰,连声呼喝,直冲人墙之外!
围立四周的近百大汉一见,呼喝一声,丢下灯笼火把,立时东逃西散。
场中的惨叫声一停止,马玉龙立时大喝一声,身形凌空而起,直向纵马逃走的曹江豹追去。
一到曹江豹的头顶上空,震耳一声大喝道:
“纳命来!”
大喝中,手中虎头凤尾刀,幻起一道耀眼匹练,直向曹江豹的前胸斩去。
听到头上大喝的曹江豹,大吃一惊,浑身一哆嗦,抬头向上一看,一片寒光冷焰已到了他面前!
“啊”声方自出口,刀光一暗,人头“噗”的一声飞起来,一道鲜血,疾如喷泉,马上的尸体,也跟着栽下地来。
马玉龙飞身落地一看,近百名大汉正在亡命逃窜,有不少人逃得已经不见。
丢在地上的那些灯笼火把,由于灯笼油纸的燃烧,较之方才反而更亮了。转首再看不停娇叱的汪丽玲,正在那里旋飞着身形,左一剑,右一剑的阻止两个持剑中年人逃走。
两个持剑中年人一看“八在金刚”已死,曹江豹也跟着被砍了脑袋,近百提灯大汉也跑得没了影子,哪里还有心再战?
是以,两人一打眼神,各自虚挥一剑,分别一东一西纵向圈外。
汪丽玲身法一变,左一剑右一剑立时把他们两人又逼回来。
马玉龙见汪丽玲有不少机会可以将用剑的两人斩于剑下,但她却一直阻止两人逃出圈外,因而断定她要留下活口,问一问婴儿的家世底细。
心念间,手提宝刀,迳向汪丽玲三人走去。
汪丽玲一见马玉龙走过来,立即怒叱道:
“停手!”
两个使剑中年人一见马玉龙提刀走了过来,知道逃走无望,立即停止下来。
马玉龙却望着汪丽玲,埋怨道:
“留一个活口问话就可以了,何必…”
汪丽玲立即愤愤的白了马玉龙一眼,娇哼道:“我哪有闲情问他们话?我要剜出他们的眼睛,割下他们的舌头…”
两个持宝剑的中年人一听,大吃一惊“咚”的一声跪在地上,同时叩头哀声道:
“女侠饶命呀,女侠饶命呀!”
马玉龙听得一愣,不由迷惑的问:
“为什么要剜他们的眼睛,割他们的舌头!”
汪丽玲娇靥一红,没有回答,仅哼了一声,反而将目光由他的脸上移向了别处。
站在红梅身旁保护婴儿的铁婆婆一看,飞身纵了过来,举手一指跪在地上的两个中年人,怒斥道:
“剜过两个狗东西的眼睛,是因为他们向着我家小姐挤眉弄眼,割他们的两只狗舌头,是因为他们说…”
汪丽玲听得神情一急,脱口阻道:“好了!”
但是,铁婆婆已经继续说:“他们说我家小姐是你的老婆…”
汪丽玲见铁婆婆还是说出来了,不由气得娇靥通红,怒斥道:
“哪个叫你过来多嘴?…”
跪在地上的两个用剑中年人,却不停的哀声分辨道:
“我们两人没有那么说呀,是阿吉那子说的…”
汪丽玲一挥手中的宝剑,怒叱道:
“站起来…”
两个用剑中年人,应了声是站起身来。
汪丽玲继续道:
“今天凭你们的本事保命,只要你们能在姑娘剑下走过十招,不但不割你们的舌头,不剜仍你们的眼睛,还马上放你们走路…”
两个用剑中年人一听,不由同时惊喜的颔首道:
“谢谢姑娘!谢谢姑娘!…”
汪丽玲冷冷一笑道:
“现在谢我不嫌太早了点儿?”
说罢横不,催促道:
“你们两人出招吧!”
马玉龙知道汪丽玲痛恨对方两人过份轻薄,当然也有意藉炫露一下她的剑术,是以一见催促对方出招,即和铁婆婆向后退了几步。
岂知,两个用剑中年人竟含笑道:
“我们和姑娘动手,向来不双剑同出…”
汪丽玲一听,这才明白对方两人吓得跪地求饶,并不是惧怕她汪丽玲,而是因为马玉龙提着宝刀走了过来。否则,给了他们公平保命的机会,他们不但面现惊喜,反而要求单打独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