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发现紫兰和老车神的茅屋里一片漆黑,毫无动静,不由急声问:
“他们人呢?”
铁婆婆轻蔑的看了他一眼,淡然道:“跑啦!”
马玉龙一听说“跑啦”心中一惊,脱口急声问:
“怎的跑了呢?”
铁婆婆哼声道:
“你问我,我问谁?”
马玉龙只得问:
“你也没看到他们走?”
铁婆婆小眼一瞟上房屋门口,淡然道:
“你进去一看就知道了?”
马玉龙一听,立即飞身纵进屋门内。
由于这间茅屋算来应该是上房,因而是座一明两暗的房屋。
他奔至右边的内室门前,挥臂掀开了门帘,只见铁婆婆两手抱胸,仰面望着夜空,神色间充满了嘲弄,似乎在说狗拿耗子。
马玉龙虽然心中有气,却也不能怪铁婆婆讥嘲他,不由沉声问:
“他们怎么走的?”
铁婆婆淡淡道:
“你进去没看到?”
马玉龙愤声道:
“我看到了我是说,我去追他们以后…?”
铁婆婆立即道:
“你一出去那个老头子就望着背孩子的少妇,说:‘二少奶奶,您先进去吧,老奴来等那位大侠!’说着,他也扶着那位二少奶奶进去了…”
马玉龙立即懊恼的问:
“你什么时候才发现他们已经跑了?”
铁婆婆淡然道:
“我在屋里听到远处有婴儿的啼哭声,接着就被人将嘴捂住了!”
马玉龙越想越懊恼,越想越气,不由看了一眼汪丽玲房子的窗户。
铁婆婆立即讥声道:
“不用看,我家小姐才不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傻事呢!”
马玉龙却哼声道:
“不管他们是好人是坏人,婴儿总是无辜的…”
说此一顿,突然想起了侯七。
心中一惊,急忙抬头,游目一看,哪里还有侯七的人影知道他也跑了。
既然侯七没有跟来,他也懒得再追去告诉对方,方才服下的不是“七日绝命丸”而是红泥弹珠。
因为红泥富黏性,泥质细腻,在荒旱之年,也可以配合在粮食内当主食吃,侯七服一粒红泥弹珠,自然不会中毒,过了七天不会死,自会知道受骗了。
正在察看,却听铁婆婆淡然道:
“你不把地上两个堡丁的穴道解开,难道眼看他们谁死过去?”
马五龙听得心中一动,立即走了过去,就用足尖在他们的命门上轻巧的踢了一下。
只见两个劲衣堡了身体一动,同时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两人眨了眨眼睛一想,惊得挺身站了起来,急忙游目察看附近。
马玉龙立即宽慰的说:
“不要紧张,侯七和杜三娘他们都逃走了…”
两个堡丁一听,竟同时关切的问:
“那二少奶奶和小少爷呢?”
马玉龙听出两个堡丁的口气颇含敬意,心中一动,问:
“你们二少奶奶的为人如何?”
两个堡丁几乎是同时颌首道:
“很好,很贤德…”
马玉龙心中一惊,颇感不妙,不由急声问:
“你们小少爷是谁生的?”
两个堡丁,同时道:
“是大少奶奶生的…”
马玉龙知道上了侯七的当了,不由急声问:
“这么说,你们少堡和少夫人…”
话未说完,两个堡丁已同时黯然道:
“都被萧六和杜三娘害死了…”
马玉龙虽然在心理上已有了准备,但听了两个堡丁的话,仍不禁脑际“轰”的一声,心头倏起杀机,不由怒声问:
“那你们和老车福为什么不穿孝衣?”
两个堡丁黯然正色道:
“整个‘七星堡’都被萧六和杜三娘控制了。他们不准任何人穿孝衣,哪一个敢穿…”
马玉龙听得剑眉飞剔,紧咬牙齿,他立即目光如灯的向着远处那间茅屋附近看去。
但是,汪丽玲的房门前却响起了她的淡然声音道:
“他又不是木头人,还呆在哪里等死!”
马玉龙闻声回头,只见汪丽玲带着红梅已向他身前走来。
铁婆婆虽然仍站在原处,便老脸上已布上了惭愧之色,显然对她方才的断言感到不安。
马玉龙听了汪丽玲的话,知道她曾经暗中跟在身后,不由埋怨道:
“你为什么不将他截住?”
汪丽玲却讥声道:
“你明明看出来他不是个好东西,为什么还任他自由?”
马玉龙一听,又不禁懊恼的说:
“我自认给他服一粒红泥弹珠,他为了拿到解药…”
汪丽玲立即道:
“他有没有说谎,他心里比谁都清楚。他明明知道跟着你来就是死,他为什么还要跟来?”
马玉龙却懊恼的继续说:
“我知道你也跟着出去了,所以就没有点他的穴道…”
汪丽玲立即沉声道:
“我跟了去是怕你顾此失彼,了他们的奸计…”
别有居心的铁婆婆故意讥声道:
“你小子可别想左了,我家小姐暗中保护你,完全是怕你出了岔子,影响了咱们去办正经事…”
如此一解释,汪丽玲的娇靥反而红了,不由瞪着铁婆婆呵斥道:
“要你多嘴!”
说罢转身,怫然走进了茅屋内。
一阵难堪,窘得马玉龙俊面通红。
红梅脉脉的看了一眼马玉龙,也跟着汪丽玲走进了茅屋内。
马玉龙虽觉双颊一阵辣辣,但汪丽玲的拂然离去,说来还是为了不负昔年的婚约,并没有因为遇到了一个英挺俊拔的“余伟铭”而负了他马玉龙。
当然,他也看出来铁婆婆的用意和居心,但他并不怪她。
试想,谁愿意让一个天仙般容貌的美人,嫁给一个像甘兴霸那洋的丈夫呢?
铁婆婆挨了骂毫不在意,反而自我解嘲的摊了摊手。
两个堡丁却趁机走进屋内将他们的刀拿出来,并向着马玉龙,抱拳恭声道:
“少侠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吩咐,小的们要赶回去了…”
马玉龙恍然关切的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