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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上两步,握著裘若兰的一双手,情深的道:“兰妹妹!你这是何苦呢?”
她二人突然而至,不但若兰感到意外,连萧银龙也觉十分突然。
赵老太太这时也缓缓的走向若兰,一手拉起她的另一只手,十分亲切的道:“裘姑娘,你这一走,不但摩天岭的人透著惭愧,就是叫老身于心何安?”
若兰感动得泪下,呜咽著道:“伯母!想不到会惊动你老人家,叫晚辈如何担代得起!”
赵老太太摇头道:“不要说客气话,你若能看在我这张老脸上,同我回去,我就是累死,也是心满意足,于心无愧!”
裘若兰十分过意不去,忙道:“伯母!我所以走,乃是…”
赵老太太不等她说完,忙接著道:“不问是为了甚么?现在我求你随我回去!”
裘若兰勉强的道:“晚辈乃是急于叩拜亡师的坟垒灵骨,所以…”
她这自然是掩饰之词,赵老太太并不反驳,却道:“我知道,现在已经尽了你做弟子的心了,人死不能复生,该无可留恋的了!”
裘若兰是满腹伤心之话,无法出口,双眼中泪水只是打转。
雪地飘红牟娴华心中明白,但一时也是“同病相怜”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,因之一时也无从劝慰!
赵老太太又道:“裘姑娘!老身此来,还有一点事,要放肆的开口,说得不对,你可不能作恼!”
裘若兰心中一惊,但却道:“伯母有何指教,晚辈恭听,怎么这等谦虚!”
赵老太太面露笑容,十分老练的道:“依老身揣测,裘姑娘所以不辞而别,有两点重要的原因!”
银龙、若兰不由心中全是一楞,生恐这位老太太猜透了机关,三对六面的揭开了来,当面鼓、对面锣,岂不难下阶台。
但是,裘若兰在口中却不能不应道:“没有其他的意思,伯母不要误会!”
赵老太太苦笑笑道:“我乃是过来人,功力不及你们,人情事故也占了痴长几岁的光,裘姑娘一定是自感身事飘零,以女儿之身,在江湖上混迹,有叶落无根之感!到了摩天岭见到老身一家团聚,少不得引起了思家的愁绪,此乃性情中人免不掉的!”
裘若兰不由放下了心,索兴薇微的叹息了一声,表示默认了这句话。
不料,雪地飘红牟娴华一听,微微一笑,凑趣的道:“这个容易得很,只要兰妹妹拜老太太做义母,摩天岭不就是你的家了吗?还有甚么好想家的!”
赵老太太巴不得有人这么一提,因之抢著笑道:“只怕裘姑娘看不上我,我能有这个福气,那就好了!”
她这么一说,分明是求之不得,若兰再不搭岔,岂不是真成了瞧不起她吗?这可说是势成骑虎,不得不尔。
因此,裘若兰的心事虽未猜中,但也不得不强打精神,上前一步道:“若蒙妈妈不弃,我算是前生修得的了!”
雪地飘红牟娴华的性子更急,忙道:“既然两厢情愿,这就算车成马就,就在这儿拜了吧,喜酒明天再补!”
她说完,顺手一拉若兰,催促著道:“兰妹妹!还等甚么!”
裘若兰还有何话可讲,只好笑道:“太潦草了些儿!妈妈在上,女儿拜见!”
赵老太太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受了半礼,拉起叩头的裘若兰,口中道:“哎呀!真是的!孩子!委曲你了!”
雪地飘红牟娴华又盈盈笑道:“前辈多一个好女儿,裘姑娘有一个好妈妈,这杯喜酒可省不下的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