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又道:“虽然我们之间还谈不上什么,可是我却有刻骨铭心之感。还有就是庞公度尼,亦是我感念难忘的人。”
俞翠莲握住他的手,她的柔嫩的玉手,传给他以奇异的感觉。
她轻轻地道:“请你多多保重自己。”
公孙元波道:“你也要多加珍重。唉!和你在一起越久,就越不能了解你,这是很苦恼的经验!”
两人在黑暗中静静地站了一会。俞翠莲放开手,公孙元波会得此意,突然转身大步行出广场。
他一直穿越过广场,来到碉楼之上,果然在左方墙上有一道窄门。他在推开此门以前,回头望去,但见在门楼的暗影中,隐约地还可看见俞翠莲的身影。
地恋恋不舍地遥望着她,心中掠过杂乱的思绪,尤其是那悲哀的挽乐,曾经留下最深的印象。
忽见俞翠莲出现在广场中,匆忙迅快地向他走来。公孙元波涌起惊讶的心情,等候着她。
转眼间,俞翠莲已来到他面前。公孙元波道:“你想到外面走走么?”
俞翠莲摇摇头,道:“不,外面的世界不会给我快乐,只有在这里,我才过得心安理得。”
公孙元波道:“我是觉得没有法子帮助你,心中很难过。你在此虽然快乐,但也有说不出来的悲哀。可是我不知道那是为了什么?”
俞翠莲道:“你知道得越少越好,而且反正你已立誓永不再来找我,何必知道得太多呢?”
公孙元波道:“你不要我知道,我就不多想了。况且庞死也是这个意思,我更是须得尊重他的意思。请你代我奉告庞兄,我衷心敬佩他!”
前翠莲道:“我回头就向他禀告这话,二老爷一定很高兴快慰。但我忽然赶过来之故,二老爷若是得知,又一定很不高兴。”
公孙元波讶道:“哦?这话怎说?你又不是与我一起离开。”
俞翠莲还未开口,碉楼上突然传来了一个冷峻威严的口音,道:“公孙兄,本人可以奉告此中原因。”
人随声堕,但见庞公度从碉楼上飘落,面上含有不悦之色,又适:“你们想不到我在这里吧?”
公孙元波拱拱手,道:“庞兄请息雷霆之怒,俞姑娘实在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装。”
庞公度道:”‘公孙宪有所不知,她方才的话,已显示出将要把一件事告诉你,而此事却是兄弟严禁她泄漏的!”
公孙元波道:“原来如此,但可幸庞兄神机妙算,及时制止了。在广既然没有听闻,庞见想必可以原谅她一次。”
庞公度转眼向俞翠莲望去,面色已缓和得多。
公孙元波暗暗宽慰,付道:“只要俞翠莲不致受责,我情愿替她做任何事。”
只听庞公度道:“公孙兄,想不想知道翠莲她刚才想告诉你哪一些话呢?”
公孙元波忙道:“既然这话庞兄不让她说,在下不想听了。”
庞公度遭:“不,兄弟已改变心意,决定让她说出来。”
公孙元波摸不透他的真意,不敢胡乱答应,忙又道:“庞兄对待在下已是仁至义尽,纵是还有一些事情未曾赐告,在下仍然一样感激。”
庞公度摇摇头,道:“公孙兄有所不知,只因人心之为物,奇妙之极。如果翠莲不把那些话说出来,自然公孙兄对此有两种反应,一是淡然忘记,全然不放在心上;另一种反应是多方猜测,越想越不肯忘记,到最后成为一件莫大的心事,以致非得找她问个水落石出不可!”
公孙元波恍然地“哦”了一声,道:“庞兄竟是怕我发生第二种反应,会再到此地来找俞姑娘,故此索性让她把话说个明白,免我有猜测的机会,是也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