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。需知他们日下已在堡外警戒候命,人人身披重甲,阵势森严。公孙兄纵是得以放手攻杀,亦不易把他们逐一杀死。”
公孙元波点头道:“既然燕云十八铁骑人人有错甲护身,兼且庞兄不让在下放手攻击,则庞兄纵是赠此三室,也无法发挥威力。只不知如何还能够杀出重围?”
庞公度造:“所以公孙兄必须请识十八铁骑合围冲杀的种种阵势变化。你若是对他们的阵势了如指掌,便可避强击弱,因时制宜,直到最后时机才用上护心镜的神效,随即鸿飞冥冥,这才是百无一失之计。”
公孙元波连连点头,心中既感激又佩服。
庞公度道:“那燕云十八铁骑的阵势变化,都画于图卷之中。公孙兄花一点时间,细心参研记熟,大概就可以上阵应付他们了。”
但见那蒙面少女,默默地打开一个橱柜,取出厚厚一帜图卷,展布在桌子上。
庞公度道:“公孙兄可在此静心考究,兄弟到前面去,以免一时大意,走泄了有关你的消息。”
他说完就走了。公孙元波喝一口热茶,望望那个蒙面少女,见她侍立案边,似乎全无说话的意思,便把目光投向桌上的图卷中。
这厚厚的一叠图卷,以各种不同颜色的笔,画出交错变化的线索,每一张都繁复异常。
公孙元波对此并不感到困难,因为他原本就精通兵法,是以这等人数少的阵法变化,看来并不费力,不过要在每一图中看出强弱得失的关键,而又须得通通记住,可就极伤脑筋了。
他在房内专心阅看,猛一抬头时,发现外面天色已暗,桌上也不知何时已经点上了灯光。
唯一没有变化的,便是那个蒙面少女,她还是站在桌边的老位置,好像从来没有移动过,亦不发一言。
公孙元波伸一下懒腰,感到脑子须得休息一下,便暂时把目光移开,落在桌上的三宝上。
这时那个蒙面少女突然伸手拿起护心镜,移步到他身边,比比手势。她的手势一望而知,是要替他挂上之意。
公孙元波还没有想出应该作何表示之时,她已经伸手替他解开上衣。但见她这只手欺霜赛雪,纤美异常。
她很快就替他把护心镜塞入衣服内,悬在胸口的要害部位。
公孙元波从她的手,联想到她的面庞一定也相当美丽,可惜用青布蒙上,无法加以欣赏。
由于她一直没有说话,所以他猜测这个少女可能是哑巴。因此他也用手势比划一下,意思询问她另外的两宝如何处理?那蒙面少女把碧血刀系在他腰带间,因为此刀很短,所以在腰间就可以拔出,用不着背在后背上。
至于那只黑色手套,她一手拿起来,另一手却牵了公孙元波的左手,替他戴上。两人手掌相触之时,公孙元波发现她的手非常灵软灵活。
一切都弄妥帖之后,这个少女便伸手去拿桌上图卷,似是要收回橱内。
公孙元波连忙阻止,一面用手势比划,表示他尚未完全看熟。
这个意思较为抽象,所以他比划了好一会,那蒙面少女才恍然点头,说道:“原来先生尚未记熟。”
公孙元波一怔,道:“咦?你能够说话么?”
蒙面少女道:“先生何以见得小女子不能说话呢?”
公孙元波听了这话,不禁又是一怔。脑海中迅速把经过想了一遍,果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足以认定她是哑巴。尤其是庞公度曾经以拍掌招呼她出来,可见得她纵是不能说话亦不是聋子。
他抱歉地道:“在下真是糊涂得很,竟以为姑娘不能说话。只不知姑娘的尊姓芳名能不能告诉在下?”
蒙面少女道:“公孙先生好说了。小女子虽然有姓有名,但先生此去,如是杀出了重围,我们就永无重逢之日,是以小女子的践名,先生知道了也没有用处。”
公孙元波愣一下才道:“姑娘这话说得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