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小：“那么你亦承认对痛苦之死。动中实存畏惧，是也不是？”

公孙元波叹一气，：“那也是没有法之事，至少我那时无愧于心，死亦瞑目，因为我已尽了我所有的能力啊！”“以你的武功造诣，自然认得什么叫分错骨手法。”大小以毫无情的声音说“本来我还有很多毒刑，但都不在此地，所以目前只能给你尝尝分错骨的滋味。”

“那么你小心听着。”她仍然冷冰冰的，面上毫无表情地说“先说死亡之途。死亡的本质并无两样，可是致死的过程中却大有分别，概略而言，可分病死、横死、郁抑死、暴死、忠义死、寿终正寝等等，而在横死之中，又可分为痛快死和痛苦死。前者是刀落断，得个痛快；后者是饱受万般毒刑折磨，最后血枯，气绝而亡。你想不想求一个痛快之死？”公孙元波觉得她奇语迭起，为之惊讶不已，当下答：“若是定须死亡，当然想得个痛快。”

“大小等一等。”紫云急急说，及时阻止大小快要及公孙元波的那只玉手。她接着说：“你刚才不是说过，有生死两途，供公孙先生选择的么？"丹枫接：“是呀！大小如不给他这个机会，便有不公平之嫌了。”

公孙元波快地：“是的。”

大小：“你的话很有理，只是有一你没想到，那就是你的机智、胆力以及风骨，我甚为欣赏。假使你肯投降，为我力办事，则唾手而得到富贵权势，自不待言；同时我特许你不必将你以前的经过说来，亦不须漏你们集团内的机密。”

紫云补充意见：“你自家刚才也承认，未必能熬得过我家小的这一关。这时你连不能漏的秘密也保不住，如何还能不理我家小？”

公孙元波默然不语。他虽是无话可以反驳，但纵然还有理由，也懒得与这两个俏婢呼叨。他心中最恨的一件事，便是这主婢三人俱是女之，两婢更是容貌秀丽，人见人。

公孙元波沉片刻，才：“你容我考虑如何？”

公孙元波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，因为依照惯例，敌方之人如是从实招供一切秘密，则一条残命应该保存得住。但大小开的条件，只不过是得个痛快之死而已，试问谁肯接受？他也十分快地应：“你尽给我痛苦吧！因为我不能接受你的条件。”

大小淡淡一笑，：“你没有细想而已，试想假如你答应真的投降，为我力的话，我岂能杀你？”

大小冷冷地：“公孙元波，你的武功我已领教过，的确很不错，以你的年纪而论，也算是难得的了。再者，你的风骨人品，亦万万不是梁沛之可以比拟的，因是之故，我有生死两途给你选择。”

丹枫：“既然叫侦汛，便不是朋友聊天了，你想不理我家小，行么？”

公孙元波：“在下不你们是不是预先串通合过，正如演戏一样，但我倒是当真有一个疑问，要向大小请教。”

“我总括起来说一遍。”大小：“你现下的命运，不外是生与死两条路。若是宁可一死，则有好死以及歹死之好。好是作项得从实招供，我问什么，你答什么.不许有假，这样，我将给你一个痛快。反之，你将受到世间最可怕的毒刑。这等毒刑，都是针对各不同类型之火设计的，例如有些是专门对付武功的，有的专门对付心志毅的，有的专门对付擅长忍熬痛苦之人的。总而言之，一旦我动了刑，任你是何等英雄好汉，终须屈服，供我想知的事。”她停歇了一下，那神情既冰冷而又权威，教人不得不打心底相信她果真有这等本事。船舱内沉寂了一阵，她又：“第二条路是生路，只要你为我力办事，不但既往不咎，而且准你不漏皇储集团的秘密。”

这样我就给你一个痛快。”

“行，但你到时必定后悔。”大小说“因为你终必供我想知的一切，所以你等如白白多受一番痛苦而已。我们现在上就可以开始。

她站起，向公孙元波行去，只跨了两步，就到了他前。

丹枫和紫云都忍俊不禁，吃吃地笑起来。

公孙元波迷惑地摇：“在下还是听了大懂。”

公孙元波：“你自己提有‘生死’两途给我选择，可是单单是死之一途，已将一切可以赎命的条件都说尽了。是以在下实在想不，我还有什么法，能使你愿意不杀死我。

但她们却把“杀人”之事看成家常便饭，谈笑之间便可取人命。如此恶毒心，与外表全不相称，教人焉得不恨！

这个疑问，在下承认一辈也请不来。”

公孙元波神一变，凛然抗声：“土可杀不可辱。大小如果不记住这一，可别怪在下不理你。”

大小：“什么疑问？”

公孙元波：“你请说吧！我听一听料亦无妨。”

我又不是武功卓绝得使你非用我不可，而且你老早就应该晓得，我决不是投降乞命之八。”

大小不悦之，冷冷：“你明明知，还要我多费手脚，岂不是犯贱么？”

“这个要求甚是合理。”大小“此是关系重大的决定，你唯其表现慎重态度，我就更能相信你…”她回望望天，走到窗边，向外眺望。河上的寒风扑面而来，甚是凛冽。这个女不但不把寒冷放在心上，还地呼了好几。公孙元波非常小心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，暗暗揣

这一在下知，心中亦已准备接受考验。如果我熬不住，那叫没有法手之事。”

公孙元波仍然满面迷惑之容，：“但假使我已坦供一切秘密之后，我对你还有何用？

“你若要痛快之死，那也很容易，只要我问什么，就答什么，没有问到的，不必作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