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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?是不是弄脏了?但至少我知道没有绣花。而男人看男人这种事很恶心,你不觉得?”
郝问道:
“你们扯到那儿去了?吴哥一定不是喜欢寻调调儿的人,我可以保证。”
矮胖子道:
“小郝,我打赌他绝对已知道我是谁。”
冷见愁道:
“你是吴哥。我刚刚才听说一个姓吴的事迹,对这个人我不只佩眼他的狂妄和武功,更佩服的是机智毅力。”
吴哥眼中闪动异采,使他死板青白面孔有了生机。道:“机智毅力从何说起?
但你绝对是天下第一个人作此评论。”
冷见愁:“人能偷‘天女散花剑’能偷‘尼姑’,此人之狂妄大胆及武功不在话下。但如果其中不是别有内情,他在七年来被追捕生涯中怎敢毁了三十五个名家两手之多?毁掉三十五位名家的纪录显然证明他不仅只逃命求生。而是大大的怨愤不平。”
眼见得吴哥郝问都傻住发楞。冷见愁又道“机智是说能逃过无穷尽追捕围攻反操胜算。毅力是说至今沿不屈不挠想打赢最后一仗。”
过一阵吴哥才叹口气,道:
“小郝,你可曾注意?我坐下来至今还未见到这位朋友全貌。不是用手掌就用拳头遮掩面部一部分。所以我一直看他,看甚么时候才可以看见全貌。”
冷见愁放下手,笑道:
“现在,不久你就发觉图画比面孔好看得多。”
郝问轻轻道:
“我知道他不是普通人,否则不会泻点秘密以便留住他等吴哥你赶到这里。但却万万想不到他居然‘不普通’得超过我的智慧。”
吴哥道:
“命运终于转向我这一边。要不然我也怕挺挺熬不下去了。”
冷见愁似乎完全明白他们对话的含意。他道:
“郝兄,你不是想问一个人一句话?问吧!”
郝问道:
“叫洲、郝。你的刀可以横行天下。你敢面对任何最厉害可怕船敌人。但你却怕‘感情’么?”
冷见愁深深叹口气,道:
“现在我还不知道。将来才答覆好么?”
三个人第一次齐齐举杯,一齐干杯。没有说任何话,已经是不须言语之境界。
郝问压低声音道:
“冷见愁哥好眼力,第一个就提到黄衣人。其实那黄衣人是乘坐马车来的,他一定早已跟‘神拳无敌’赵真讲好,故意坐在偏席下首。他带来一名随从,却反而坐于中间主席位。”
冷见愁笑笑道:
“有你这对眼睛,吴哥出手时就不至于本末倒置。小郝,黄衣人来历既未查出,我们采猜猜如何?”
他寻忍一下,又道:
“第一,此人虽然昂首踞坐态很横。但其实时时会会俯首闭口一下,显然习惯这种动作二,他对极鲜的鱼虾海参等筷子碰也不碰一下。北方有些地方的人不吃水里长的东西,可知此人本籍北方。他的衣虽然很干净却已很旧,鞋袜亦然。可见得此人天生极为俭朴,此是山西人特色。更证明他原籍北方人。第四,他虽然持筷拿匙都用右手,但其实他是左撇子。这一点从他衣带所系之结以两只靴底厚薄之间可以观测得知。第五,此人所练功大与众不问,竟然是以硬功及轻功见长。”
他一口气分析至此,吴哥和郝问都听得呆了。
然后还是吴哥叹口气,道:
“无怪有人形容你是‘魔鬼’。除了魔鬼之外,谁能于顷刻间把对手观察得如此透澈?”
郝问亦叹气道:
“兄弟观察之下,连口音包括在内,也不过能断定此人从北方来的。但他是左撇子以及擅长硬功轻功却无论如何瞧不出了。”
冷见愁肚子里苦笑一下。你只要不是白痴,而又在“幽冥世界”活上十五年。
又像北京填鸭一样填了二千四百句“秘传”口决。还要烂熟得倒背如流。这世上还有什么人物事情观察不出呢?
吴哥道:
“冷见愁哥,此人应该如何对付方是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