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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十万mo军(9/10)

其中一门。“正一派”就是夺符录驱遣之术,如江西龙虎山“一张天师道”便是。所谓“南宫”列仙,即专司人命祸福的神明。

山于道教内容博大深精而又流于驳杂。因此正宗道教主流“丹道”反而不甚为人所知。无数装神并鬼的种棍都假借道教之名骗人敛财,使得世人议会极大,竟不知道教实是我国极深奥精微的“学”与“术”

道教小人往往说“旁门八百,左道三千”此一形容道教混乱驳杂的话既痛心而又真确,像金阳口中小的长春子,根本就是邪门方术之士。道教决不会承认他。

有识之士亦一定看得穿他他的凶恶诡邪面目。

冷见愁道:

“你旁边棺材内就是长春子?”

金阳道:

“正是。但我所知他们况很不妙,至少日前比死人还糟糕。”

冷见愁道:

“难道为了吊死鬼之故?”

金阳吃惊地道:

“九幽使者与他元灵合一。万一九幽使者发生意外,长存子真人当然亦受害累不浅。”

冷见愁道:

“你何故不站起来?何故不离开棺材?”

金阳道:

“此棺材不但整个是铜铸的,而且祭炼多年,必要时我可以很快关闭棺盖,连九幽使者亦奈何我不得。”

一切疑问他答得很快很坦白。冷见愁开始无微不至考虑可以相信他。

但有一点他故意不问,而这问题非常重要。那就是既然施展“压胜”之术。既然有雪婷、徐小茜、连四、小郑。何以没有“阎晓雅”?何以没有他“冷见愁”在内?

又既然金阳不解释这一点,显然他还藏着很多秘密。这种人信得过么?

然而冷见愁却很信他的样子,道:

“听我的劝告,金阳,赶快脱离这种邪教。生活是好是坏,快乐或寂寞。都好过这种人非人的诡邪生涯。”

金阳叹门气,道:

“我明白,因为我想过千百回。如果你要打开另一口棺材,我一定得先行关闭这个铜棺盖。如果你不愿冒险,那我就出来。”

冷见愁沉吟一下,道:

“你先关闭棺盖。我可能撬开那黑棺,也可能离开。”

金阳道:

“你最快离开。”忽然压低声音道:

“长春子真人可能因九幽使者失败而陷入昏迷。但亦可能诱敌。”

说完,便匆匆躺下“叭嗒”一声铜棺盖关闭得这一条缝都没有。

在他手中的草人,是不是表示“命运”已控在心手中?

光芒一闪“天绝刀”已出鞘入鞘,但任何人当场目击亦不可能看见此刀。因为太快了。快得连声音亦膛乎其后。出鞘入鞘的声音隔一阵才听见。

金色神像忽然裂开跌坠地上,发出很大响声;而他手中四个草人亦迥通分开两截。

冷见愁眼睛四下搜索一阵。嘴角忽然泛起冷笑。

黑格据说是“长春子”真人匿卧。但粗重呼吸自始至今都很清晰(当然仅是冷见愁的听觉)。但铜棺内忽然全无声息,显然棺内已经没有“生命”

那么金阳到何处去了?他若是死亡的话却又是因何缘故?谁下的手?

冷见愁刀光乍现又隐。但见铜棺(每一面厚达三寸)拦腰多了两道裂痕。冷见愁只须轻踢一下,当中一段便滚开一侧。

棺内那有人影?不过棺底却有一个洞穴。洞内黑暗而又阴风恻恻。

冷见愁侧耳倾听一会,突然离开石屋。身形霎时隐没漆黑夜色中。

竹林内更加黝黑,不必任何邪法妖术都已经是仲手不见五指。

一个人从一丛竹树下悄地然冒出面,动作既轻灵又没有声响。简立有如幽灵出现。

但并不是没有人发现他。因为他才往前迈出两步,突然胸口一疼急刹住去势。

他根本就是自己把胸口往那尖锐之物碰去。当然只要他刹住脚步,伤就到此为止。

这片竹林,这处地道出口,他已熟得不能再熟。闭上双眼亦可行走自如。

但那是甚么物事竟然刺破他胸口肌肉,使他受伤流血?难道是冷见愁的“天绝刀”摆好方向等他碰上来?

金阳打死也不肯相信冷见愁有此本事。根本不可能!除非冷见愁属于黑暗之鬼魂。否则此时此地焉能来到并且摆好宝刀架式?

但冷见愁的声音传入金阳耳中。一点不假正是冷见愁。声音很冷漠,听不出一丝得意或奚落。

他道:

“金阳你如果不想回答我的话。只要路前半步。就不必说任何话。我意思说你无须浪费藏在牙齿内的毒药。弄个假牙装上毒药要费不少功夫时间。”

金阳全身冒出冷汗。像冷见愁这种敌人太可怕了。简直倒了八辈子楣才碰上他。

冷见愁又道:

“其实你如果说你是九幽使者,我会更相信些。你自己知不知。你的面孔告诉我,你很少用这副真面目见人?通常你都戴着人皮面具,如果你身份如此简单,何须时时戴用人皮面具?”

戴人皮面具居然也会留下痕迹,的确是谁都想不到的。金阳心中泛起“崩溃”

之感。谁教他如此不幸碰冷见愁这种敌人。

冷见愁又道:

“安居镇繁荣得不合理。而有些情形除了邪门左道的帮会之外不会存在。你倒底开不开口?”

金阳几乎听见“天绝刀”刺穿他心脏声音。因此他打个寒噤,道:

“你好像甚么都知道,我还说甚么?”

冷见愁道:

“你肯开口就行。我自然有很多问题。不过,我事先声明。就算你完全回答而我也很满意。但你仍然要受惩罚,至少要使你以后不能再去害人。”

金阳呐呐地道:

“你不觉得太过份么?”

冷见愁道:

“不,你这辈子只遇到我一次。老实说像我这种人很少很少。别人见到你只好任你欺负茶毒,以往之事我没有责任。也以后我就不能推卸责任了。”

金阳道:

“我平生地一次听到这种怪论!但你确实使我无法反驳。”

冷见愁喃喃道:

“你不能代表命运,甚至连傀儡亦不够资格。但恶仙人韩自然…

金阳讶道:

“谁?你提到谁?”

冷见愁道:

“恶仙人韩自然。你听过这名字没有?”

金则道:

“当然听过。他是排教第一高手。你认识他?”

冷见愁道:

“不认识。他比长春子如何?”

金阳道:

“不知道,我看差不多。但很难说,派别不同修为不同。”冷见愁道:

“我就从韩自然问起…”

当然“安居镇”的古怪不会遗漏。冷见愁这个人一旦用“逼供”方式问话。其详细周密的程度你这做梦也想不到。

小郑样子很狼狈,满头蛛丝满身灰尘。又黄又瘦的面孔显示他既缺乏食物又缺乏“水”其实任何曾经流狼过的人都知道,食物可以缺乏几天,至多饿得呱呱叫,但几天没有“水”喝,那才是大事情。

他灌了一大壶冷茶,吃一块甜饼。舒服地吐一口大气,道:

“咱们有三口三夜没见面了。你们三位姑娘好么?”

雪婷皱起鼻子,很不满意地道:

“好个甚么,除了徐小茜外,我你都差点被我死。”

小郑道:

“在下隐身于隐贤阁一个角落中,三昼夜下来,几乎真的变成一只蜘蛛。”

徐小茜道:

“蜘蛛,为甚么蜘蛛?难道你不可以变成苍蝇蚊子有什么好处?”

雪婷道:

“至少你有很多东西吃。甚至可以吸仇人的血。”

小郑怔一下.道:

“在下一定记住姑娘这番话,可惜我那三天三夜变成天花板墙角的蜘蛛。我既不能吃虫过日,只好忍熬饥渴。”

徐小茜道:

“隐贤阁有何动静?”

小郑道:

“动静?一点都没有。梁老员外和大公子二公子回天过得很好服。每天讲究营养长生之道。差点闷死我。”

雪婷道:

“既然你探听不出任何消息,你为何不早点回来?”

小郑摊开两手,苦笑道:

“走不了呀小姐。那是二楼大月天花板上的角落,红砖隔面居然砌贴屋顶。屋顶是厚铁板上加一层瓦面。”

雪婷道:

“屋顶弄不破,红砖也撞不穿?真真胡说。”

小郑倒吸一口冷气,道:

“幸亏没识破。你道两面砖墙的另一边是何等所在?讲出来你们绝不相信。”

他眼神透露的惊恐情绪,显示犹有余悸。以小郑尚且骇成这等样子,情况当然极不简单。

小郑又道:

“鬼,真正的鬼。在下总算是亲眼瞧见了。”

房内静寂片刻。雪婷突然冷笑一声,道:

“既然有鬼,你一定想叫我们快快离开此地,对么?最好连冷见愁也不要去追他?”

小郑说道:

“在下真有此意。”

雪婷道:

“既然红砖砌贴屋顶,既然你不敢应破砖墙。你怎知两边隔壁都有鬼?你怎能亲眼看见?”

这徐小茜也认为小郑大概“哑口无言”这些疑问雪婷不问她也要问。

小郑迟疑一下,才道:

“在下有法子看得见隔壁情形。”

雪婷故意装出客气之状道:

“哦,真的?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们,以开茅塞?”

小郑又迟疑了。雪婷马上翻脸怒声骂道:

“你以为我们刚出道闯江湖的么?我们很好骗是不是?混账之至。你的眼睛能够透过砖墙?你在骗谁?究竟想怎样?”

她的连珠炮还有得放,如果不是徐小茜拦阻她。

徐小茜道:

“小郑,东濒忍术固然宇内知名,神秘莫测。但难道有天眼通的本事能透过砖墙?”

小郑忙道:

“不是肉眼,是靠一种工具。很精巧,是一支钢管两端镶嵌凹凸玻璃。钢管有个管套,是巫精粹的钢外而按刻螺旋纹,一端极尖。用这钢管套先钻远一个洞,才把窥管塞入去,就可以看见另一边墙的情形。”

徐小茜道:

“一根小管子看得见范围很有限得很。真的有用么?”

小郑道:

“全靠那两块凹凸玻璃,使砖墙变成纸一样薄。如果你服睛贴在纸洞瞧看,隔壁情形大概没有看不见的。”

雪婷一掌在桌上“砰”一声,怒道:

“好小子,你有这件东西,我们一路上睡在你隔壁的,岂不是都让你看够了?”

徐小茜总算明白小郑起初何以不敢说出来之故。事实也正如雪婷所说的不错。

一路上那一个在小郑隔壁的房间,最少换衣服时完全等如在他眼前表演。

小郑忙道:

“在下不是那种人。两位小姐们万勿误会。”

雪婷伸手摊开手掌,道:

“拿来,这件物事非充公没收不可。”

小郑苦口苦脸地拿出一支才小指粗细的黑色钢管,长约八寸。管套身上果然楼刻螺丝纹路。

雪婷依照小郑刚才解释的方法随手放钻砖墙,暗暗贯注内力,果然很容易就钻透过去。然后抽出窥管穿过小孔,眼睛凑上去瞧看。外面是通天院子,果然有如眼睛贴在纸洞瞧看一样,视界既广阔又甚是清晰。

雪婷一面瞧一面道:

“有趣,有趣。但一想到我们都在你眼前赤身裸体时就十分没趣。没趣得简直可以杀人。”

小郑用哀鸣似的声音道:

“小姐们,在下当真不是那种人。”他眼睛不时溜过阎晓雅消丽绝俗的面庞。

现在看来有点苍白,又平静得全无一丝表情。

这不是好现象,小郑心中长长叹息。如果对象是热艳如阳光的雪婷或是温柔似春风的徐小茜。她们能使任何男人发生激情欲火。任何男人有机会瞧看她们赤裸肉体决不会推辞。

但阎晓雅则完全不同。至少在小郑心中如此,他绝对不愿“偷窥”除非她允许,自当别论,可是能“解释”么?谁会相信?

小郑自己感到一下于打落十八层地狱深渊底下,三年来水磨功夫已成白费。他忍不住轻轻叹口气,干脆不再解释辩白。

雪婷让徐小茜、阎晓雅都瞧过,忽然撇开这尴尬话题。问道:

“你真的见到鬼?”

小郑没精打采点头。现在就算有一万两黄金让他提也提不起劲。

雪婷道:

“别装出要死不活的死相。鬼究竟甚么样子?”

小郑道:

“有些七孔流血,连五官都瞧不清楚。有的披头散发,舌头垂到喉咙,有些少了半边脑袋,总之,你一见就非大呕特呕不可。”

雪婷一双手投揽肚子,果然有想呕吐的感觉。道:

“你见到很多鬼?”

小郑道:

“大概六七个七八个吧?反正我认不得他们。”

雪婷道:

“最要紧的是‘鬼’杀害活人么?你在隔壁他们何以不知道?”

小郑忽然精神一振,道:

“当然能害死活人。葛冲之,那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,我亲眼见他被鬼扼死…

但也可能被骇死。”

徐小茜柔声道:

“你看见?能不能说得详细点?”

小郑道:

“哪天晚上,葛冲之在右边房间。房间大得离谱,却空荡荡,全无家私,只有四面墙角各插一支三角番旗。门口两边亦各插一支。灯光不大明亮,却足以看清楚房间内一切。”

“葛冲之是被一个连头罩住的白袍人带人房。白袍人转身就走了,房门仍打开着,两扇窗户居然也没关上。葛冲之行动时显然强健敏捷如常。他从窗户及门口向外探看一阵,忽然回到房中盘膝而坐。如果我知道后来会有恶鬼出现,那时一定不顾一切警告他。”

雪婷怀疑地道:

“你发出警告有用么?”

小郑摇头承认道:

“没用,因为恶鬼四方八面把守着门窗。葛冲之一定是发觉灯光突然黯淡而且带着昏黄幽绿色,跳起身四面瞧。门口出现第一个恶鬼,长着骇人的舌头一下子就粘中他的面孔。葛冲之左右飞跃,动作很快。但舌头仍然在他面孔粘着。而接着一个狰狞青色恶鬼出现,从侧边碰撞他。他脚步没有移动,因为青色鬼根本像一阵风透过他身体。不过他身体剧烈大颤一下,显然是很冷或很不舒服。又有三个恶鬼出现四周。葛冲之像被困的野狗不知往那里逃走才好。忽然一个只有半边脑袋恶鬼迎而扼住他的咽喉。他做出极力扳开颈子鬼手的动作。但没有用,终于弯曲得像虾米倒地不起。是活活被恶鬼扼死。”

三位美女都不作声,过一会徐小茜才打破沉默,轻轻道:

“据我所知,有些毒药可以使人死得像鬼扼喉一样。”

小郑道:

“在下也知道,不过,第二第三晚葛冲之都出观过。”

雪婷道:

“他没有死?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甚么?”

小郑道:

“唉,第二晚葛冲之出现大厅,可真骇得在下头皮发作。心里又糊涂得想不通是怎么回事?梁大公子居然跟葛冲之说话,幸而不久葛冲之小心翼冀揭下一张人皮面具给梁大公子看。”

雪婷道:

“原来是他。他真名叫张煌,已向阎王爷报到啦。对了,第三晚呢?不对,张煌怎能回去出现你眼前?”

小郑神色不大好,道:

“因为在下看见的是葛冲之的鬼魂。”

没有催促或诘驳,小郑又道:

“他满面血污,只有从衣着以及说不上来的感觉认出是他。真的是鬼魂。昏暗带绿的灯光,在空中飘汗的形体。在下一闭眼就仿佛看见那可怕阴森景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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