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昧,可见得你当真是两绝剑吴骧的女儿吴芷玲无疑。”
吴芷玲喘息不已,没有回答。
她并非是疲累得直喘,而是惊惶得紧张过度。
她手中之剑又开始微微发抖,眼珠四转,显然有逃的打算。
薛鸿飞又道:“刚才若不是区区管你挡了一下,作势必难安然无恙,你知道吗?”
吴芷玲点点头。
“他们为什么跟我过不去呢?”
她问这话时,声音已变得很涩。
“他们两位本来不想跟你动手。”
薛鸿飞徐徐道:“可是我却迫得他们非出手不可。”
“我真不懂。”
她已带着哭泣的声调:“我实在不敢得罪你们呀…”
薛鸿飞冷冷道:“你的剑法不错,区区甚愿领教几招。”
“啊,我不想动手。”
她简直要哭出来了。
“吴姑娘的剑法乃是家传绝学,我薛鸿飞可不敢小觑于你。”
她连连摇头,已说不出话。
薛鸿飞冷笑一声,道:“莫非区区不配领教吴家的绝艺吗?”
他故意用这种态度口气,那意思是把吴芷玲当作已经出道的武林人物看待。
他明知这个少女万万不能应付这等场面,而他正是极力使她心慌意乱,因此绝无怜悯地正从各方面施以压力。
吴芷玲可怜兮兮地瞧着他,摇头道:“不,不,我没有这个意思“既是如此,那就请姑娘赐教几手。”
他微微躬身为礼,接着向顾秦二人摆手,示意他们让开一点。
可怜吴芷玲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,假如这等场面不是涉及她吴家两绝剑,她一定丢剑投降认输。
然而她该怎么办?
她记得这等较量武功的场合,好像有些天下皆知的和数,但偏偏她一点儿不懂,是以心中更乱。
那薛鸿飞面色在重,似是很像一回事,倒持长剑,抱拳道:“姑娘请。”
吴芷玲忙道:“公子请!”
只见对方长剑平举,迎面缓缓刺来。
她一望之下,已知自己必须施展‘空谷足音”之式,才能够遏阻碍位对方长驱直入的气势。
只是这一招“空谷足音”乃是吴家两绝刻中的三大毒招之一,剑势所指尽是必死之穴,而且有去无回,绝对不能见好就收点到为止。
陡然间剑光耀眼,寒气侵肤,那阵森厉的剑气,使她口鼻闭塞,无法呼吸。
原来薛鸿飞的剑势似慢实快,当她一怔神之际,剑势已经放开,剑尖霎时到了她面前,距地鼻尖不及一尺,是以剑气森寒凌厉之极。
吴芷玲即使想使出“空谷足音”这一招,已来不及。
她脑中一片空白,思想完全停顿。
薛鸿飞左手划决突然点出,指尖迅如闪电拂过她颈侧。
吴芷玲一声不出,身子软软向后便倒。
薛鸿飞跨前一步,把她拦腰抱住,接着仰天大笑。
要知方才顾秦二人皆曾出手,但都差点儿反被吴芷玲所伤。
轮到他薛鸿飞亲自上阵,却连一个照面不到,便已生擒活捉了吴芷玲,教他如何不能得意大笑。
那顾镇国和秦大资都禁不住皱起眉头,可是心中却也不能不服气。
顾镇国首先跟着打个哈哈,道:“薛公子真有你的,咱算是开了眼界啦!”
秦大贵也接腔道:“施大人把薛公子倚作长城,果然大有道理。”
他过去把吴芷玲的长剑捡起来,收回鞘中,查看了一下:“不错,这是吴家的剑,这丫头想不认帐也不行。”
薛鸿飞单手把剑归鞘,斜挂背后。
他们更不商量,顾镇国首先抱刀领先疾奔,薛鸿飞抱着吴芷玲随后,最末押队的是秦大贵。
这三人放开脚程,不多时已奔出十余里之远。
顾镇国突然加快速度,奔入一座树林内。
眨眼间牵了三匹鞍-鲜明的健马出来。
薛鸿飞一跃上马,把吴芷玲放在怀中,一手拦腰抱住,一手持级,当先疾驰而去。
黄昏时分,薛鸿飞忽然勒马四顾。
但见四下群山围绕,看来离市镇人烟尚远。
“咱们还走不走?”
他向顾秦二人询求意见:“若不打算连夜赶路,此地可以歇上~夜,明儿动身不迟。”
顾秦二人都转眼打量周围形势,但见前面是一片旷阔草地,一面是陡峭山崖,另外三面仅是密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