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伤。”
万家愁淡淡地望着她,面上的表情竟是全无丝毫询问之意。
吴芷玲仍然热心地道:“这个人虽然本身不是以医术呜世,可是他无所不知,无所不晓…”
她发现他的眼睛已望向洞顶,一望而知他连听都不听,退自想他的心事。
因此她话声墓地收歇,心中大是惊讶。
“啊,我明白了。”过了一会儿,她道:“这人虽然本身并不精通医道,但要是他能指点明路的话,那又有何不可?”
万家愁的眼光从洞顶缓缓移到她面上,道:“这事不急,我自己先试试看,再作打算。”
总之,他表现得毫无兴趣的样子,吴苦玲虽是纳闷不解,却也只好暂时丢开求医之事。
第二天第三天在平静中度过,他们很少交谈。
因为万家愁除了打坐之外,便是睡觉。
而吴芷玲为了让他专心一意打坐运功,也不聒絮他。
翌日吴芷玲又翻山越岭去购买油盐茶面等物,顺便也带回一些日常用品。
她天性恬静,故此寂寞的山居,终日无人交谈,她却过得很愉快安适的样子。
不知不觉已过了十七八天,这时山洞内各种应用之物十分齐全。
同时他们都有了被褥等,看来长此以往,只要金钱方面不发生问题,他们两人大可以在这深山中渡过一生。
这天上午,吴芷玲把洗净的衣服晒晾好,轻轻搓着微觉僵冷的手,在初冬的寒风中,迅决无声地走回山洞。
踏入山洞内,登时大感温暖,靠近洞口处的火烬犹有余温。
她一直走向万家愁,在他面前停下来,细细端详这个盘膝贴壁打坐着的人。
只见万家愁连头颅也仰靠着洞壁,双目深瞑,鼻间微微发出均匀的鼾声。
他的面色既不苍白亦不红润,瞧来和常人差不多,面颊等部位和第一眼瞧见时一样,不曾肥胖也没有瘦损。
吴芷玲看了一阵,退回自己铺位,坐了下来,默然忖道:他的外伤已经痊愈是眼睛瞧得见的,绝无虚假。
但他的内伤却不知如何了?
若说他每天打坐调息,自疗伤势,但好几回我都发现他根本就是在大睡其觉。
如是当真调息运功,岂能坠入梦乡之中?
不过,话说回来,他每天晚上都睡得很够,就算换了普通的人,白天也不应该如此瞌睡,只不知他何常常打瞌睡?
她想来想去,都想不出其中道理。
又等了好一会,万家愁身子动弹一下,呼哈一声,悠悠睁眼。
他一下就瞧见其正对面凝视着他的吴芷玲,当下伸个懒腰,后又缓缓瞑目。
吴芷玲喂了一声,使他再度睁开眼睛,才又说道:“万大哥,你的内伤现下怎样了?”
“没有怎样。”万家愁随口道:“不好也不坏。”
“你自己能不能治好内伤呢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他懒懒地回答。
吴芷玲觉得很难接下去再问,人家既然不在乎,又毫无讨论的兴趣,实是不便多嘴惹厌。
万家愁又闭上双眼,丢下吴芷玲任得她独个儿发征。
吴芷玲呆想了一会,才起身走出山洞,就在这时,万家愁忽然睁一下眼睛,眸中精芒电闪。
他接着侧起耳朵,似乎在聆听什么声音。
不过吴芷玲却全无所觉,亦不曾发现万家愁的异态。
外面山风甚是寒冷,幸好阳光明朗,使人感到好像还不太冷。
她奔到一片山坡,在茂盛的野草中巡造,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。
才绕了一个小圈子,左前方的草丛中呼的一声飞起一团锦光。
吴左玲眼角瞥见,口中轻叱一声,玉手扬处,那团锦光倏然急坠下地。
她飞身跃起,两个起落便到了锦光落地之处,俯身拾起一只锦毛山鸡。
这一幕在右万里许的山腰处,巨岩后面的三个男人瞧得一清二楚。
接着但见那吴芷玲快步奔下山坡,转回坡前那边的草地,身形隐没不见。
这三个男人收回目光,互望一眼,其中一个矮胖的中年人,首先仰天笑了一声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