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感激万分地道:“不,我是被人暗算掉下来的,老前辈救命之恩,晚辈不敢言谢,但请老前辈赐告名号,以便,矢志不忘。”话落始觉得肩背隐隐发痛。
老化子闻言,更是疑团满腹,又重新打量了一会,道:“如此说来,你的内功与轻功均可登堂入室了,你小小年纪,怎会有这等火候?”
林元生道:“晚辈虽学了几年拳脚,武功一道,只刚入门,那能谈得上火候?”
老化子道:“不会错,你自百丈之上掉下之时身轻如燕,即使我不救你,也不致跌死,若是你武功寻常,今番,即使不死,也得受伤,甚至连我老化子也难免受伤。”
顿了顿,接道:“你是谁人门下?”
林元生道:“晚辈武功是先父启蒙,先父死后,又跟师伯学了几年,先父与伯父均未立门派。”
老化子见林元生说话吞吞吐吐,说了半天,仍未说出乃父之名,双目一转,道:“你有难言之隐,不愿暴露来历是么?”
林元生道:“其实也没有什么隐衷,只是暂时不为人知道比较少些麻烦。”
语毕,打量了老化子一眼又道:“看你老人家的打扮,可是名震天下的穷家帮帮主斗酒神丐吴为非老前辈?”
老化子道:“老朽正是吴为非。”
林元生已自动站了起来,闻此言后,又复跪下,再拜了一拜,兴奋异常地道:“吴爷爷,元生乃是旋风叟林文宣之孙,林义风之子。”
“哦!”斗酒神丐吴为非一把将林元生拉到身前,老泪盈眶地道:“天可怜见,原来你并没有死,而且也未残废。”言毕神态,激动万分。
林元生道:“吴爷爷,你老这话怎讲?”
斗酒神丐吴为非道“听说三年前,在龙头峰上,你被五棱神镖伍伯铭劈了一掌,当时口吐鲜血,昏死在地,据说,伍伯铭那一掌出手甚重,你纵然不死,也必残废。”
林元生道:“不错,确有此事,如同你老人家所说,天可怜见,幸得一位隐踪高人救了我。”
接着,将当时情形说了一遍,同时又道:“吴爷爷,你可曾听说过那个暗算我爹爹的蒙面人是谁?”
斗酒神丐吴为非道:“听说过,但我不相信,而事实也不可能。”
林元生急道:“谁?”
斗酒神丐吴为非道:“听说是乾坤三侠之首,仁风大侠凌望之…”
林元生忙摇手道:“不!不!仁风大侠凌望之是我伯父,乾坤三侠义结金兰,情逾同胞手足,我伯父乃是堂堂大侠,怎肯做出这等不义之事,且这三年来,视我如己出,爱护无所不至,一定是伍伯铭使的离间之计,进而打击我伯父声望,哼!好毒辣的诡计,我才不会上他们的当呢!”
斗酒神丐吴为非道:“我对乾坤三侠的性格和为人均十分清楚,无论在任何情况下,凌望之都不会作出这等无义之事。”
老少二人,正在愤恨填胸之际,蓦地,飘来一阵淡淡的幽香。
斗酒神丐吴为非抹了抹鼻子,二人不约而同地一回头,这一回头不要紧,都心神一楞,不知何时,二人身后五丈之处,竟来了一个绝世佳人。
只见她,眉如青山耸翠,目如秋水凝寒,脸若偷来梨蕊嫩,色似借得桃花红,婷婷玉立,衣袂飘飞,说什么太真西子,简直是绛仙重生。
斗酒神丐吴为非大为惊奇,以他的修为,人家到了身后五丈,竟然一无所知,此女若非山妖鬼魅,必是神仙了,若说是人,不但斗酒神丐这等修为的人早即有所发觉,就是林元生也不致全然不知。
二人都木立当地,不知是惊于此女之美,抑或是怀疑此女的武功。
少女一面姗姗走来,一面轻启樱唇,嫣然一笑,道:“二位何以来此深山野谷,而不在‘龙头峰’抢宝?”
吐气如兰,言语清婉,使人闻之,不禁心旌摇荡。
斗酒神丐吴为非道:“老化子是来此寻药,这位哥儿是刚自上面掉下来的,噢!龙头峰有何宝可抢?”
少女道:“二位难道未听人说过,本月十五日,毒龙要往东海朝拜之事么?”
斗酒神丐吴为非道:“听是听说过,但不知是真是假?”
少女道:“信则真,不信则假。”
林元生道:“姑娘此话怎讲?”
少女双眸转了一转,又低头沉思了一会才道:“这还不明白么?只要你们相信,十五日晚上自可入塔,若不信,永远也入不了塔。”
林元生道:“我还是不明白姑娘意思。”
少女道:“我只能说到这里,你们去也好,不去也罢,不过,我敢武断地说,塔中确有罕世瑰宝,入塔不死者,必为非常之人,而还可得一个美丽的媳妇儿。”
林元生道:“姑娘何以知道?”
少女一本正经地道:“天下间没有我不知道的事。”
林元生冷笑道:“姑娘口气可真不小。”
少女仅然一笑,即欲离去。
斗酒神丐吴为非道:“姑娘芳名如何称呼?”
少女道:“我已很久未与人说话了,本来姓名早已忘记,你们就叫我嫦娥吧。”话毕,姗姗而去。
林元生道:“此女好生奇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