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死人已完全停上抽搐,他这才重新向不远处的青狮接近。
青狮站在以衫制成的旗杆下,全神贯注向下观察,不知身后同伴已发生变故。山风阵阵,草梢摇动发出声响乱人听觉,听不到异声是正常的事。
蓦地,嗅到了血腥味。山风是从后面吹来的,喉被割断便有大量鲜血流出。
整天在杀人环境中生活的人,对血腥味特别的敏感。青狮也不例外,本能地扭头注意血腥的来源。
身后两丈左右,草梢有异。
相距太近,青狮不是一个毫无经验的人。
一声刀啸,雁翎刀出鞘。
草丛中,站起裹了豹皮的帐家全。
“魔豹!”青狮骇然惊呼,第一个反应,便是举刀急向旗杆下移动,要先砍倒旗杆。
旗杆一倒,便表示这里已经不再成为指示中枢,失去作用,也表示这里有了意外变化。
“接飞刀!”张家全沉喝,飞刀接二连三连续破空飞射,破空锐啸劲道惊人。
青狮是高手中的拔尖高手,知道厉害,匆忙中用刀拍打飞刀,一步步急退。
飞刀完全封锁了接近旗杆的进路,不退就得挨刀。
共发出八把飞刀,青狮的阔锋雁翎刀,竟然一把也没能击落,便被迫退出八步外。
现在,双方距旗杆的距离已经主客易势。
青狮远在三丈外,而张家全已经到了旗杆旁。
“不要慌,要杀你,第一把飞刀便已贯入阁下的体内了。”张家全冷冷地说,将猎刀挪至称手处,虎目中闪烁着令人望之心悸的阴厉光芒:“你们都是了不起的英雄好汉,我不希望在不必要时,用飞刀杀了你们。”
“你也很了不起。”青狮镇定地拉开马步,力贯钢刀全神贯注作势攻击。
“夸奖夸奖,彼此彼此。”张家全徐徐拔刀。
“你能听得进忠告吗?”
“不必听,我知道你的忠告是些什么。”
“明时势识兴衰…”
“哈哈哈哈…”张家全用一阵狂笑打断对力的话:“你要说的话和道理,前代的人已经说了两三千年,后世的人仍然会同样说下去,永无了期。
我,什么都不懂,也懒得去懂,我只要清晰明白地知道敌我,足矣够矣!现在,你我之间,只许有唯一的结果,各尽本能吧!阁下,是时候了。”
“你死我活之前,我有一个要求。”
“我要先知道要求为何。”
“你说过,各尽本能。”
“对,我说过。”
“在我来说,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。”
“我在听。”
“那就是责任。”
“杀掉我本来就是你的责任。”
“我的责任,在那根衣旗上。”
“哦,怎么说?”
“我必须先弄倒衣旗。”
“我明白了,这就可以表示你已经发现了我,我在这里。”
“对,这是我的责任。”
“但你的责任,却影响了我。”张家全摇头拒绝:“我必须让你的人,在下面的万山丛中穷找我的踪迹,我才有机会逐一铲除他们。所以…”
“我的要求…”
“过份了,怒难答应。”
“你…”一声豹吼,张家全扑上了,发起空前猛烈的攻击,气吞河岳有我无敌。
雁翎刀起处,力可摧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