迹,只好抄道越山而行,偏偏碰上霍山四个毛贼,存心戏弄他们,如此而已。”
“令妹也说过另有所图。”
“不错。”
“所图为何?”
“恕难奉告。”
“与故藩车队有关?”
“恕难奉告,可以奉告的是,绝对与王库珍藏无关。”海山的话有所保留,但已明示意句。
聪明人常常自以为是,鬼谷老人人老成精,本来就是一个聪明人,也难脱自以为是的臼窠。
“请不要在沁州地境有所行动。”鬼谷老人说:“这里有一大群各方豪强,都在打王库珍藏的主意,两位如果能稍加忍耐,便可不伤和气,如何?”
“老丈的意思是…”
“潞州以南是下手的好地方。”鬼谷老人笑笑:“老朽与这位张小友,就是预定往南有所图谋的人。”
“哦!希望彼此不至于利害冲突。”
“贤兄妹既然志不在珍藏,就不会有利害冲突。”
“好,就依老丈所示,咱们兄妹往南待机。”
“两位先走一步,也许日后会走在一起。”
“但愿如此,后会有期。”
海秀瞪了张家全一眼,缓缓收剑。
张家全呼出一口气,也收刀入鞘。
“我在南面等你。”海秀凶巴巴地说。
“我记住了。”张家全拍拍胸膛。
“不见不散。”
“在下也有此同感。”
“你的刀法狼不错。”海秀突然俏皮地一笑。
“你的剑术也不赖。”张家全也怒火全消。
“我真的等你。”姑娘嫣然一笑,绽起嘴角的笑涡,好美好美。
“我会去的。”
“一起走,好不好…”海秀简直在恳求他了。
“一时还走不开,日后见。”张家全脸一红,对这位美丽的、喜怒不明的小姑娘,有说不出的好感。
一双火爆性情男女,说打就打,说好就好,那像一双对头冤家?
简直就是一双无拘无束的童稚小玩伴,为了一句话可以哭一顿,为了一颗糖也会吵上老半天。
“要来哦,再见。”海秀嫣然一笑,纤手一挥,偕乃兄雀跃地走了。
草木中留下一星星血迹,有心人一定可以找得到去向,也可以从草木1践踏的遗痕,循踪追寻。
恶狼晦气星照命,一照面脸颊便挨了一刀。
这一刀如果不是张家全有意刀下留情,他的脑袋一定会丢掉一半,不仅是挨了一刀伤面颊而已。
逃出里外,这家伙才停下来上药裹伤。伤太重,眼以下缠得满满地,仅留下口鼻两个洞呼吸,人完全走了样,气色差极了。
以一个在刀口上讨生活的强盗来说,这点伤其实不算太重,总比断手断脚好得多。
他坐下来歇息,等候同伴跟来会合。
事先并没约定走散时会合的地方,只好坐下来等啦,同伴知道他受了伤,必定会循踪寻来。
“但愿老大他们能毙了那一老一少。”他心中不住思量:“海山兄妹想必不会坐视。”
胡思乱想中,限巴巴地等,上了金创药的创口麻麻地,痛楚已经控制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