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从镇上来?”
“是的。”似乎他不太愿意多说。
“贵姓大名呀?”
“在下姓荀,名文祥。”
“姓荀?好,你知道你离开镇上太远了吗?”
“有多远?老兄,我这一双腿,不敢说踏遍了千山万水,但行万里路只多不少,老兄,这里是不是小岩川松林庄宫家?”
“就在前面里把路。姓荀的,你所处的地方,是宫家的私有产业。”
“我知道,但老兄你有一点错误,官家的产业在路的那一边,整整相差了五丈零六尺之多。
宫家的宫大爷断魂鞭鳞为人深藏不露,气量狭小,不许任何人不相关的人,践踏他松林庄的天地寸土,未经允许误闯,不死也得脱层皮。
因在下不想死,也怕脱层死,所以坐在五丈零六尺外,以免宫大爷用私刑处置我这可怜的外乡人。”
“哦!你像是有所为而来?”
“当然啦!你老兄以为我白天辛辛苦苦赶了一天路,累得要死极需洗个澡,睡个大头觉,该养精蓄锐准备明天上道赶,却发神经跑到此地来赏储备景弄萧?萧声把你老兄引来了,这就是在下来此地的目地?”
“你知道在下是谁?”
“我不知道你是谁,但一定是松林庄的高手,错不了。”苟文祥一直就盘坐守,似乎毫无戒心,相当引人反感。”
黑影迈着方步,一步步上岗,在他身前大余止步,背手而立,四平八稳。
黑夜中,双方皆不易看清对方的面容。
“不管你为何而来。”黑影冷冷地说道:“附近在下已经搜了两遍,并没有看到的你的同伴。”
“对,没有同伴。”荀文祥语声十分平静:“但在下却知道,你并未搜两遍,而是你的三位同们,花了不少工夫搜遍了这附近。”
“唔!你果然厉害。”
“好说好说!”荀文样淡谈的道:“俗语说:来者不善,善者不来,又道是强龙不过江。”
“好吧!就算你是条强龙,先把你的来意说出来吧!我断魂鞭宫麟洗耳恭听。”黑影冷然说。
荀文祥整衣而起,抱拳施礼笑笑。
“原来是宫大爷亲临,失礼失礼!”荀文样向小径方向一指:“可否请大爷的三位义弟前来一晤?
令义弟在江湖上神出鬼没,江湖朋友知者不多,知道他们底细的人屈指可数,在下恰好对他们略有风闻,今晚真是幸会了!”
“等他们愿意见你时,他们自会现身的。”
“哦!”“阁下,你还没把来意说出来,宫某等着呢!”
“好,在下这就简明的说明。”
“宫某在听。”
“两月前,像豫南信阳州附近的大道中,许州鸿秦栈驮队五匹驮骡,被人劫走了四匹,重伤了三名驮夫,一位栈夫,宫大爷,可曾听说过?”
“是否听说过有关系吗?”
“没有关系,知道当然好。四匹驮骤所带的,货物用不着在下详说,总之,那是鸿泰栈的全部家当。
鸿泰钱的东主死于今年三月,目前撑门面的是两个孤儿寡妇。
早两年中。鸿泰东湖广的驮队五次被劫,死伤惨重,血本无归,东主硬是活活的给逼死了。
今年,这批货物,是孤儿寡妇百般张罗借贷的希望所寄,生死存亡在此一举,货物如遭损失,孤儿寡妇除了以命还债之外,别无他途,老天爷是残忍的,货物果然又被劫走了。在下适逢其会,在孤儿寡妇上吊的前一刹那碰上了。宫大爷,你说说看,我能见死不见,不去管这事吗?
“你凭什么管?”宫大爷语气转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