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涌的笑声,对绝剑雷一鸣这种内功已臻化境、定力超人的高手来说,已没有多少作用了。
而后面正在救助师兄的玉扇书生,却大叫一声,双手掩耳伏卧在地上;陷入了半疯狂境界。
绝剑急掠而回,急叫:“全身放松,不要运功抗拒…咦”
在十余步外,他突然发现两爱徒身侧不远处,一株大树干旁,站着一个脸色奇冷的英俊年轻人,这年轻人所穿的青袍又宽又大,站在那儿背手而立不言不动,如不留心,真不易发现。
笑声已落,显然,刚才玉骷髅所发的夺魄神音,对这年轻人毫不起作用,而他的爱徒却狼狈万分。
玉扇书生脱力地伏卧着,一时还不能复原站起。
他急忙察看昏迷不醒的胡士俊,发觉是肩背挨了一掌,伤并不重,是倒地后痛昏了的。
他当然明白,老虎手下留情,要不然这一掌足以拍碎整个肩背。
“你是谁?”他向年轻人沉声问。
“他知道在下是谁。”年轻人向玉扇书生一指:“我知道你是四川那些官大人,花重金请你留意珍玉的安全。由于你与威远镖局的交情不薄,你替威远搭城承保那些珍宝。可把威远害苦了,你真不够朋友。”
口气不善,充满了冷嘲热讽。
“看来,这小辈也是银龙的人了?”绝剑雷一鸣突然脸色一沉:“你已经脱不了身了!”
“如果在下是银龙的人,你这两个宝贝门人不死也得脱层皮。”年轻人否认自己身份,让绝剑安心:“阁下,你我来一次豪赌,你敢不敢?”
“老夫不是赌徒!”
“不是赌徒得更凶。”
“胡说八道。”
“我赌你一会儿要向在下动拳动剑,赌注是你的安全和自由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绝剑诧异地问。
“我的意思是说,等一会儿你要是不向在下动拳动剑,你就可以平安离开。你如果动了拳剑,在下便赢了你的赌注,你赌不赌?”
“你这小子如不是存心找死,就是失心病语无伦次。”
“我只问你敢不敢赌?”
“你既然不是银龙的爪牙,老夫不和你计较,你滚远些。”绝剑一面说,一面拖起挣扎的玉扇书生。
玉扇书生踉跄站稳,抬眼看到了年轻人,骇然惊叫:“师…师父,就…就是…
他…”
“他?他是谁?”
“荀文祥。”
荀文祥淡淡一笑,点点头算是打招呼。绝剑用意似不信的目光打量着他,目光逐渐转厉。
“看样子,你的赌注输定了!”荀文祥说。
“就算你是荀小辈,你还有什么话好说?”绝剑冷冷地问。
“也许你有话要说。”荀文祥泰然回答。
“老夫只有一句话…”
“请说!”
“速离河南湖广。”
“你明知在下不会离开。”
“那就休怪老夫以老欺少了。”
“谁怪你啦?怪事,你不知老夫不以筋骨为能,这句话的意思吗?”
绝剑脸色阴沉沉地向荀文祥接近,双手不住伸缩。
荀文祥掖妥袍袂。也冷静地相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