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其余二人一个年约二十七八,高大魁伟壮得像座山。
另一个英俊潇洒,一表人才,正得那位目空一切的玉扇书生申士杰,他那把失而复得的玉扇,仍握在手上那是他的活招牌。
接近了瓜棚,一个村夫左手举起一只有翅膀的虫,向同伴说:“我说二哥,你目看过这种怪虫吗?好像本地没有这种害虫,好像是外地来的。”
另一村夫盯了飞虫一眼,撇撇嘴说:“是四川。
飞来的,至于是不是害虫,那就得问你是从哪一方面来看。在我来说,那只是没有用的废虫。”
这些带刺的话,把三位不速之客吸引住了。捏着虫的村夫扫了站在棚外直瞪眼的三个人一眼,目光又回到手上的虫,说:“从四川飞到此地,真他娘的飞得够远了。”
“是的,真远。我想是跟在红货前面看风色来的。这种虫在咱们河南另有一族,生长在开封,是同一类有交情的虫。”
国字脸膛的人哼了一声。眼中杀机怒涌。
玉扇书生逐步入棚,冷笑了一声,说:“你们损人也损够了吧!在下要替你们两个洗嘴。”
农舍前打麦场有方,桃树下站着一个五短身材,毫不起眼的灰衣人,闻言忙扬声叫说:
“玉扇书生,屋后房里挂了两头叫驴。你如果对洗嘴有兴趣的话,何不去给叫驴洗一洗嘴?”
国字脸的人忍无可忍,沉叱:“士杰,给他们几下!”
两村夫哈哈狂笑,脚一伸箩筐飞砸而出,箩内的石灰满天飞舞。
玉扇书生骇然飞退,总算免了瞎眼之厄。
“哈哈哈…”两村夫飞掠而走。
三人狂怒地急追,快极。
两村夫越过了打平麦场,那位不起眼的灰衣人已挡住了路口,手中多了一根按铁五尺蛇纹杖。
“绝剑雷一鸣,你真不该离开四川。”灰衣人阴森森地说:“人离乡贱,货离乡贵,你在四川耽了那么多年,何必再闯荡江硝活现世?”
白道名宿武林一绝雷一鸣,与圣剑神刀齐名的风云人物,与圣剑神刀交情不薄,在此出现并不足为怪。
“咱们服生得很。”绝剑雷一鸣神色阴沉:“你说这些话,不会是无名小卒,请教阁下尊姓大名?”
“你就叫我灰衣人好了。”灰衣人外表轻松,其实并不敢大意:“老夫不热衷名利不想在武林扬名。”
“你是替玉骷髅助拳的?”绝剑雷一鸣冷冷地问道:“何不把他叫出来?”
“该出来的时候,他自然会出来。”灰衣人举起蛇纹杖:“老夫知道你的绝剑是武林一绝,所以自告奋勇打头阵,见识见识阁下的绝剑。”
“你不配。”绝剑向魁伟的壮年人举手一挥:“士俊,教训他。”
壮年人欠身恭敬地应睹一声,昂然举步上前。
“在下胡士俊,家恩师的大弟子。”壮年人向灰衣人抱拳行礼:“阁下,胡某就教了!”
“呵呵!名家高弟子,风度不错。”灰衣人说:“你比令师多点人味。别客气,不是印证武学,不是你完蛋,就是我丢命,你就拔剑上啦!”
胡士俊庄严地拔剑,将插在腰带上的到鞍挪回原处,深深吸入一口气,剑举至眉心,一声剑啸,向外一拂,然后极有风度地持剑行礼,一拉马步,剑决一引,剑升至中宫部位,完成进击准备。
一举一动,皆沉凝、稳健、神定气闲,赫然名家风度,与师弟玉扇书生的轻俘傲慢,形成了强烈的对比,那股森严的气氛,与飘逸的功架,举手投足之间,蕴藏着逼人的英风豪气。
灰衣人神色一正,拉开马步,蛇统杖徐收,改用双手运杖,开始移位。
一声沉叱,胡士俊以气吞山河的声势进步抢攻,剑化长虹而出,无畏地走中宫行凌厉的强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