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巾,一脚踏住对方的右腕,笑笑说:
“现在,我来听你的解释。”
那是一个獐头鼠目的中年人,想拔出被踏住腕骨的手,却枉费心力,不拔则已,拔则压力随增,痛彻心脾。
“哎唷!不…不要踏了…”中年人痛苦地叫。
“说说你们的来意,我在听。”荀文祥说:“如果不从实招来,我要先踏碎你的手腕,说吧!我在洗耳恭听。”
“我”
“说谎的人废定了。”荀文祥冷笑道:“你两人贵姓大名?说。”
“在…在下神偷张坤,和鬼窃王辰。”
“来此有何贵干?”
“偷…偷你的渔鼓…渔鼓。”
“哦!偷渔鼓?偷别人赖以谋生的家伙,这算那门子神愉鬼窃?你们也想唱道情混口食?”
“有…有人出二百两银子,要我们来偷。”
“老天爷!二百两银子,可买一百个这种渔鼓,你以为我这个渔鼓是聚宝盆吗?”
“在下作案从不问原因,反正有人愿出重金,咱们就如约下手。”
“谁主使你们?”
“一叫赵武明的江湖狼子。”
“好吧!我们去找他对证。”
“银子他已给了,目下他在哪里,谁也不知道。”
“他怎知知道你们办成了?”
“如果咱们得手,把渔鼓弄破,挂在东城城墙上的三秀堂飞檐下,如果失败,自会有人来找咱们取回一半银子。”
“哦!看来,在下无法追出主使人了?”
“大概是的,那位赵武明是个小人物,恐怕就是抓到了他,也追不出什么来。那位老兄滥嫖滥赌,八辈子手头也存了十两银子,他怎么舍得花二百两银子来请人弄坏你的渔鼓呢?”
说得合情合理,荀文祥不得不信,收回脚;说:“怕我这个渔鼓的人,定然来头不小,你们可以走了,乖乖退给别人一百两银子。”
神偷爬起就跑,房外,鬼窃早就溜掉了。荀文祥下意识地拍渔鼓,不住沉思。
“银子可能是九真魔女出的下策。”他想:“我这具渔鼓,名声已压下天涯狼客的迷魂鼓啦?明天,我要用渔鼓好好戏弄他们一番!”
半夜里,第一个返店的是万里鹏,所得的消息是:“龟山附近东南五六里,其形如龟,是一处极平常的小山,附近既无名胜,也没住什么有名的人物。
倒是又五六里的劈破山附近,住了一位武林颇有名气的袖里乾坤陈群。这位仁名子的大袖内,经常在紧要关头飞出一些救命的小玩意,但决非暗器,可能是一条蛇,甚至会出现一只鸡。
试想在双方近身相搏的致命关头,一只鸡突然飞临脸部,任何人也会吓一跳,那情景将发生何种变化?
鬼手琵琶与白凤也回来了,一无所获。魔女已经失了踪,晚间无法追寻。
当他们三个人知道神偷来偷渔鼓的事,白凤最为吃惊,他断定道:“这两个下流贼决不是神偷鬼窃,神偷鬼窃决不会用鸡鸣与鼓返魂香作案。荀兄弟,你不该太早放了他们。”
荀文祥根本不知道神偷鬼窃的来历底细,说:“不管他们是谁,反正要偷渔鼓却是极明显的事。
我想,还会有人来偷的。”
“恐怕他们以为你的渔鼓是宝物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