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他们重新出山襄助。
据说,不但神刀邓国安已答应相助,连圣剑皇甫长虹也情面难却,答应助一臂之力。目前这件事正在紧锣密鼓进行,大概下月梢,四川的宝船便可抵达武昌,届时,威远镖局的人手,也该在汉口镇聚会了。
而江湖道上也风云日紧,闻风而来打宝物主意的人,也在明暗间兴风作狼,看热闹的人更多。”
“下月梢,四五十天时间,早着呢!”鬼手琵琶说:“但成败的关键,也决定在这段时期,双方实力的增减,就看这期间,谁能将对方的高手打入十八层地狱。”
“我们是来看热闹的。”万里鹏表明立场:“当然,那些金珠宝玩都是民脂民膏不义之财,能弄到手当然很好,有便宜可捡,何乐而不为。荀兄弟,有兴趣吗?”
“你开玩笑。”荀文祥笑着说:“小可以往替仙长看炉炼丹,下田种庄稼,穷极无聊离家闯天下,离开家尚不足三天,你问我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是否有兴趣,这不是存心作弄人吗?”
“你准备怎样闯天下?”鬼手琵琶问。一双令人想做梦的水汪汪媚目,不断在他身上瞟。
“先往开封走走。”他拍拍渔鼓:“早几天,我碰上一个自称天涯狼客的人,他倒了嗓子,邀我跟他闯天下,我没答应。”
“道情本来就是我这种方外人的老本行,所以称道情的为黄冠体,要闯我自己闯,何必跟着他做手下”
“嘻嘻!你就唱刚才的那玩意?”鬼手琵琶笑问。“有何不对吗?”
“你算了吧!鬼才要听你那些什么黄冠体劝世文一类玩意。”鬼手琵琶撇撇嘴:“那玩意已经过时啦!”“你是说…”
“目下流行时兴的,是改编元曲。花间月下,才子佳人,鸳鸯蝴蝶,或者排恻缠绵…”“范姑娘,你就少导他的开心吧!”万里鹏打断鬼手琵琶的话:“你专唱些有伤风化,伤风败俗的东西,没有理由把他拖下水。”
“我是以前辈的身份,指导他混口食的技艺,怎算是、拖他下水?”鬼手琵琶理直气垃地分辨:“他那些劝世文,只能在穷乡僻壤骗人伪善,一天嫌不了十文八文。那些有益世道人的玩意,陈义过高,而且玄之又玄,乏味无越,他能靠那些东西糊口?别作梦了,阁下。”
“算了算了,不知你是挖苦自己呢?抑或是骂这个世界?荀老弟不会像你一样嘲世。”
万里鹏说,然后转向荀文祥:“天涯狼客汤青,也是来看热闹的,他恐怕已经快到湖广了。”
“到湖广!有人看到他往北走…”他讶然说。
“那是江湖人的惯技,往北走是骗人的。早些天我和范姑娘曾在开封见到他,他为何往回走?”
“哦!这…程兄,那天涯狼客与神刀邓庄主,是否有交情?”
“开玩笑!神刀邓国安是大名鼎鼎的白道巨豪,天涯狼客却是黑道的怪客,双方水火不容,怎会有交情?”万里鹏不假思索地说。
“也许我料错了。”他哺哺的自语。
“你说什么?”万里鹏问,没听清他的自语。
“没什么、”他泰然掩饰:“也许我该往南走.可惜我的路引是开封的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”万里鹏大笑。
“程兄,你笑什么?”他感然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