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所以攻势虽猛,却不能连续出招。”
裴云笙只攻了一招,手下留情未下毒手,希望对方知难而退,免得脸上难看。见对方不领情,居然变本加厉用上了拼老命的打法,接了三刀,便有点按捺不住,引开了第三刀,娇叱道:“接我两招,着!”
剑动光华耀目,幻出朵朵剑花,排开刀影,排山倒海似的向对方罩去,身形疾进。
特穆津侧跳八尺,避开一招,一声怒吼,势如疯虎疾冲而上,刀出“八方风雨”奋勇挺进。
裴云笙突然挫腰身形下沉,矮不过三尺,竟然从刀光下切入,剑已吐出,一道虹影射向特穆津的下盘。
特穆律知道厉害,刀向下沉,急跃而退。他以为姑娘不敢和他比力,只是斗小巧功夫而已。对方虽攻得奇,但他相信自己留了神,必可守得密,料亦无妨。
岂知姑娘剑向上崩“铮”一声暴响,宝刀突然上扬,空门大开,剑影如狼潮般涌到。
啸风之声划过顶门,他感到头顶一凉,皮帽被剑穿透,奇寒彻骨。
他心胆俱裂,身躯跃退丈余,眼前的人影仍然不变,剑虹依然在目。
他身形刚定,倒抽一口凉气,扬起的刀似已无法移动,僵在当地。
裴云笙仍保持相距五尺的距离,剑尖点在他的胸正中,脸色冷然,一字一吐地说:“要杀你易如反掌,要取你的脑袋有如探囊取物。在马上冲锋陷阵,你或可称雄一时,但在乌蓝芒奈山的英雄们眼中,你只是个匹夫而已。如果你想多活几年,最好领着你的族人远离梭宗地境,愈远愈好,愈往北走愈安全,不然总有一夭,你会死在本山的英雄们手中。”
说完,收剑退后两步,向哈布尔笑问:“火里刺公主。要不要跟我走?”
“我…我不知道你的用意。”哈布尔姑娘惑然地说。
“用意极为显明,我要你看着乌蓝芒奈山的实力。贵族的人虽不再南下,但其他从库库搭尔逐水草而来的蒙人,极可能不知死活冒险而来,你可以警告他们,以免枉送性命。告诉你,以梭宗地境北面为界,不许有蒙人的足迹,你必须将这些话传出。”
柴哲赶忙上前用汉语说:“裴姑娘,特穆律不是个冷静而明辨利害的人,留下哈布尔姑娘,可能会激他挺而走险,不顾一切以死相拼,岂不多事?尚请…”
“好,依你,我不留她。”裴云笙微笑着抢着接口。
“谢谢姑娘。”柴哲恳切地说,又加上一句:“在下深感盛情。”
“我们走!”裴云笙下令。
蒙人们让开去路,呆呆地目送他们一行七人离开。
出了驼城门,远远地,神驹一笏墨率领着六匹坐骑,踏雪急驰而来,驾铃声清越悦耳。
倒挟着托天叉的大汉,走近柴哲身侧,低声笑道:“我们的二小姐什么都好,只是到底年轻,有点任性,很少接纳别人的意见,连大寨主对她也感到头痛。今天她居然对你言听计从,异数哩!”
“裴姑娘不像是个固执任性的人嘛。”柴哲也低声说。
“处久了,你便知道啦。”
“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?她…”
“老弟,我并没说他有什么过错…”
“在下也不想听,老兄贵姓?”
“在下姓马,绰号叫打虎将,在江湖上,我打虎将冯寰不是无名小卒,在乌蓝芒奈山,在下是头领。”
“头领?贵山的人真是…是…”
“你以为咱们是占山为王的强盗?你错了,咱们男耕女织,放牧辟田,初落脚百废待举,谁还有心去打家劫合?”
“但…但你们有寨主,有头领…”
“在西番地境,汉人仍将中原的生活习惯带来了,那就是努力开辟田亩和建屋而居,安顿下来,便作生根落叶的长远打算。因此,凡是有汉人的地区,便有两种东西出现。”
“哪两种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