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。
一盆冷水泼醒了他,接着,老人捏住他的鼻子,恶狠狠地问:“你从何处把人拐来的?
招…”
他已奄奄一息,哪能回答?
老人并不因为他只剩下半条命而放松他,哼了一声阴森地说:“你不招?灌你一瓶脏水,让你尝尝滋味。”
鼻子被捏住,不张口怎成?
口一张开,硬而冷的铁壶嘴便插入他的口中,一道令他作呕的辛辣液体,硬往他的腹内灌。
他挣扎,他反抗,他拒绝…
可是,一切徒劳,浑身痛楚难当,挣扎的力道小得可怜。
铁壶挪开了,他想呕吐,却无法呕吐,因为老人的手抚弄着他的咽喉和肚腹,赃水无法呕出来。
他感到天族地转,不知人间何世。
老人的话,像巨锤般在他的心头重重地撞击:“你招不招?这女人是从何处拐来的?”
“我…我没有拐带…”他声嘶力竭大叫。
他以为自己叫的声音必定够大,大得十里外亦可听得见;其实,他的叫声比蚊鸣大不了多少。
“你这小子皮肉生得贱,不打是不会招的。”老人恶狠狠地说。
“啪!”一声暴响,胸口挨了一记,不等他感觉到痛楚光临,第二记已经着肉。
又是一顿好揍,木板像暴雨般落向他全身的每一部位。
大概除了双目和下阴之外,没有一块皮肉是完好的,以体无完肤四字来形容,可说再恰当不过了。
邻房,冷魅的凄厉叫声已不易听到了:“老…老伯,饶…饶了他,求求你,我和他是…是朋友,不…不是被他拐…拐来的…”
第二次昏厥,第二次奇臭的冷水浇头。
他的皮肤殷红,肌肉逐渐肿起来,幸好木板无法击破肌肉,所以没有创口,不至于流血。
又是一阵好打,他已经完全失去动的力量,痛楚已令他麻木,仅在被打中胸腹时,尚能发出一两声虚脱的声音。
双脚已支撑不住身躯,他垂吊着任由老人抽打,身躯随木板的打击而晃动,成了个无意识无反应的木石人。
第三次昏厥,第三次苏醒,灌下第三壶臭水。
每一次灌下的臭水,滋味都有点不同。
老人拍拍他红肿的脸颊,怪叫:“清醒清醒,小子,你招不招?”
怪!他似乎有了些少元气,咬牙大声说:“没什么好招的,你…”“从何处拐带来的?”老人掴了他一耳光大声问。
“我与她是朋友…”
“胡说八道!你这小子贼眉贼眼,一看就知道是个为非作歹的贱贼…”
“周某顶天立地…”
“呸!顶天立地?你连站都不愿站呢!”
他吃力地腰干一挺,双腿挺直了。
“你要是不招,老汉就打到你招为止,我不信你是个铁打的人。”
“你就是剁在下一万刀,在下也只是一句话,冷姑娘是在下的朋友,你何不去问问她呢?”
“哼!那贱女人恋奸情热,她的话还能信?”
“你…”“只要你承认是拐带妇女,老汉便饶了你,把你送官究治,总算免了皮肉之苦。”老人诱使他认罪。
他胸膛一挺,厉声道:“老不死!你这吃糟糠长大的…”
“叭叭!”老人给了他两耳光,凶狠地说:“你居然敢骂我,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…”
木板再次在他身上暴落,每一记皆令他感到痛人心脾,无情的彻骨奇痛,狼潮似的淹没了他。
这次该是最凶狠的一次,他开始呕吐,大小便不禁,木板所中处,开始沁出血珠。
砰一声大震,大门被撞开了,跌人披头散发,双手被背捆的冷魅,膝行而前,声嘶力竭地狂叫:“老伯,你…你要杀就…就杀了我吧!不…”
老人一脚把她踢得滚至壁角下,厉声说:“滚开!你这不知羞耻的践妇,那么,你招!”
冷魅脱力地挺身跪起,哀叫道:“我…我招我招,求求你不要打他了。”
“那就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