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乃父身旁,不安地说:“爹,这恶械来了!妖道李自然很可能已经到达,咱们怎办?”
“唔!如果妖道来了,的确辣手。”
“爹!及早摆脱他们。”
“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“可是…”
“道路狭小,两侧林深草茂,易遭暗算,恐怕未到山阳镇,咱们的人就已损失了一半以上。”
“那…爹的音思…”
“柯堂坚牢,暂且死守。”
“可是…”
“你的师祖可能已黄州事了,正赶来支援,必可循沿途留下的记号赶到此地的。”
“可是我们是从山阳镇东北人山的,师祖如果也是从人山处寻找,岂不错过了?”
姬庄主沉吟了片刻,断然地道:“你跑一趟山阳镇,毁去人山处的暗记,再往前迎接师祖,不可有误。”
“这…”“为父发起技村,你乘乱从河岸脱身,悄然渡河避开路径潜行,一切全靠你了。”
“好,孩儿这就准备。”
“你带月童走,过河后分开行事,两个人成功的机会多些,小心了。”
“是!”村民早在他们入村时便看出不妙,这些纯朴殷实的村民,怎敢和提刀佩剑的凶神恶煞理论?
早已家家关门,躲在屋内听天由命,因此全村除了狗之外,没有人敢在外走动,二十余户人家,搜起来毫无困难。
浊世狂客大援未到,乖乖退出村外。
姬家二十余名男女刚退回祠堂,浊世狂客便带着赶到的人,将洞堂围住了。
饲堂有三进房屋,全是巨型泥砖所建成,窗小门厚,比砖造的房屋更坚牢,村民如逢乱世,祠堂便是抵抗盗匪的最后避难所,除了破门而入,不然休想如意。
姬老庄主敞开阔堂门,等候冲人的人送死。
浊世狂客不是笨蛋,黑夜中怎敢冲人?
双方在等候天亮,在漫漫长夜中等候黎明。
村后的小山上,也有人在集结着等天明。
二进厅的右厢房中,永旭被安置在床上。
自从入村以后,他一直就陷入了昏迷不醒中,他的体温已升至极限,一直没有丝毫下降的迹象。
房外站着一名大汉,监视着房内的动静,房门半掩,大汉不时走近门缝,向房内望上一眼。
冷魅坐在床沿,神色委顿无精打采,她瞥了床上的永旭一眼,默默地将灯蕊挑高了些,菜油灯暗红色光芒照亮了全室。
室中霉味甚重,说明厢房已许久没有人住了。
她的目光回到永旭殷红如火的俊面上,摇摇头,吐出一声深深的叹息。
永旭突然呼出一口长气,星目张开了。
“哦!你醒了吗?”冷往欣然问。
永旭转脸相向,干枯的嘴唇张开了:“我…我好难受…好渴。”
冷魅赶忙走近八仙桌,倒了一碗冷茶扶起永旭上身,小心地喂他,一面柔声说:“这是向村民讨来的凉茶,喝下去可以舒服些。”
喝完茶,他问:“这是何处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冷魅扶他躺下:“还要喝吗?是否感到饥饿?我熬了一些粥,你已经两天未进食了。”
“谢谢你,等会儿再说吧!”永旭呼出了一口热气,甜甜干枯的嘴唇:“房外好像有人?”
“是的,是看守。”
“看守我一个将死的人?”
“你并未死,监视你,也监视我。”
“监视你?你不是他们的人吗?”
“他们派我看住你,当然也会派人看住我。”
“哦!原来如此,浊世狂客的人,已将祠堂围住了吧?”他信口问。
“咦!你怎知道浊山王客把铜堂围住了?人村之前你便昏迷不醒…”
“日童被杀时,狂笑声将我惊醒了片刻。”他抢着解释,神色毫无异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