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怪他们,敬生于心,你的行事无法令他们尊敬。”
至觉怒道:“我哪一点令人看不起?”
老僧道:“很多,你护短,你好强,你的弟子与其他弟子争执时,你从没有公正地处理过,总是偏袒自己那一方。”
至觉道:“做师长不该爱护自己的门人?”
老僧道:“该,但是你忘记了本身的立场,少林是一个门户,所有门人都是你的弟子,不限于你授艺的那几个,你把圈子定得太小了,怎能叫圈子以外的弟兄尊敬你呢?二师弟,这是你自己的错。”
至觉怒道:“师兄,你别强辩了,根本上是你先不把我放在眼中,又怎么能叫我看重我自己?”
老僧道:“此话从何说起?愚兄如不重视你,怎会将掌门以下最重要的职权交给你?”
至觉冷笑道:“本寺所有典籍既然都置放在藏经楼中,何以易筋经原本要由你私下保管?”
老僧道:“愚兄并没有私下保管,那不是放在楼中吗?”
至觉道:“那些手抄本,不是原本。””
老僧道:“师弟何以得知不是原本呢?”
至觉道:“是楚无情说的。”
老僧道:“祖师秘籍乃本寺秘本,外人何由得知真伪?师弟保管拳经,更不应该相信他的话。”
至觉道:“我也看过,知道它是假的,达摩真迹另附易筋心法注解,那一本上却没有。”
此言一出,群僧都脸现愤色,老僧一叹道:“你知道你犯了大错,易筋拳经乃本寺至宝之一,除掌门人之外,任何人不得擅自翻阅,违者当重罚。”
至觉厉声道:“我自然知道,可是真迹已失,掌门人就应该引咎下台。”
老僧道:“此事愚兄自有交代,但你私窥拳经之罪,已经亲口招认,愚兄无法再偏袒你了。”
霍元凯连忙抱拳道:“掌门人,二师兄还有重大的罪行呢!他勾结外人,背叛门户。”
老僧叹道:“霍师弟,那些都不谈了,愚兄只追究他私窥拳经之罪,照律应追回武功,罚往面壁关中终生思过,四师弟,你是执法长老,请你立刻执行。”
一名老僧出来,走到至觉面前,至觉被呼鲁哈一剑击伤倒地,经过一阵休息后,体力稍稍恢复,见他要过来,连忙挥掌待敌,那老僧却两手齐扬,指尖射出几缕劲气,隔有半丈,指劲已达,至觉身子一抖,功夫顿失,软软地倒下了,目中满是惊惶之色,叫道:“凌虚指。”
至善上人道:“是的,四师弟已练成了易筋篇上凌虚指功,就证明拳经真籍并未遗失,仍在本寺掌握之中。”
至觉怒声喝道:“这是个阴谋,就瞒着我一个人。至善,你刚才还说对我毫无隐私,这又该怎么解释呢?”
至善上人道:“愚兄自有解释,却无须告诉你了。至刚,将二师兄送往面壁关中后,你立刻回来。”
那老僧一言不发,架起至觉的胳臂,抬着就走。至觉犹自叫道:“至善,黄社主立刻就要攻来了,你等着吧!”
至善道:“攻来也没关系,我早有了防备,少林领袖武林多年,一个九华剑社击不垮我们的。”
至觉架走了,霍元凯张口欲言,至善却道:“霍师弟,你到山下去看看,逃走的那些人是俗家弟子归你处理,以擅自离山的罪名,追回本门武功,逐出门户放他们走,不要伤他们的性命,切记!切记。”
霍元凯忍不住道:“掌门人,他们分明犯了叛门之罪,该当处死,为什么要对他们如此宽大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