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无情道:“其余三人对他如何称呼呢?”
黄菊英道:“那三个都互相称名道姓,底下加个兄字,唯独这一个,大家都叫他居士。”
楚无情道:“你不是对天剑四老都认识吗?如果这个人揭去了面纱,你又何从辨别呢?”
黄菊英道:“他有个特征,就是身上始终带着一股浓重的擅香味,手中始终拿着一串檀木的念珠。”
楚无情道:“他真是个信佛的居士吗?否则怎会有檀香味?”
黄菊英道:“多半是吧,我想他平时一定以佛门信徒的身份隐迹人间,但此人出手极狠,那串念珠是他的杀人利器。”
楚无情道:“把他的事多说一点!”
黄菊英想想道:“他的事可说的不多,可是他手中的那串珠子实在太厉害,有一次他们在密商,有两个门下的剑士悄悄走近偷听,这两剑士的武功身手都跟我爹差不多,他们掩近时,其余三人都没有发现,却瞒不过这位居士的耳朵,隔着一重砖墙,他把手一扬,射出两颗念珠,直透那两名剑士的胸膛,把他们杀死在屋外。”
楚无情道:“檀木质地很坚实,穿过砖墙并不难,我相信在座的人都可以办得到,这并没有什么神奇呀!”
黄菊英道:“问题是那名剑士技艺很高,知道行踪已泄,倒窜出去想逃,念珠袭到时他们也看见了,两个人都拔出剑来想磕架,但那两颗念珠竟然穿透钢剑。”
楚无情一惊道:“有这等功力吗?”
黄菊英道:“我没虚夸,因为那时我还小,他们不避忌我,侍候茶水都是我的事,我在场目睹的。”
楚无情问道:“他手中的念珠是檀木的?”
黄菊英道:“不会错,事后是我亲手去拣回念珠,看到两把剑上都穿了一个圆洞,珠子丝毫无损。”
楚无情道:“或许是其他的木质吧?”
黄菊英道:“当时王富贵也不相信,把我拣回来的念珠抓碎了一个,证明确是檀木所制。”
楚无情问道:“此人剑法如何呢?”
黄菊英道:“又快又狠,为四老之冠,出手就必伤人。”
楚无情皱眉问道:“你父亲知道这件事吗?”
黄菊英道:“爹知道得特别详细,曾尽力想找出这个人,可是他连四老的身份都不知道,要找这样的一个人自然更没结果。”
楚无情道:“这倒不一定,你父亲把一个嫣红安置在姑苏,可见他对四老的踪迹也早有把握了,所以能紧跟在我们后面拣便宜。他敢公开与四老作对,可见对这个人也有了防范之法,幸亏我问了一声,否则我们就惨了。”
黄菊英道:“为什么呢?难道他会对付我们吗?”
楚无情道:“黄山剑会举行,这些人都会去的,而且到时候他们双方都会首先以我们为对象,如果不了解敌情,单是这个人,就足以造成我们严重的威胁。”
黄菊英道:“不会吧,我父亲叛离天剑盟而自立,他们应该先以我父亲为对象才是。”
楚无情摇头道:“我不以为然,你父亲虽然叛离天剑盟,但他们是同一类的人,同一个出身,你父亲可以把天剑盟的势力接收过去,他们也可以再夺回来,只有我们这批人,与他们的宗旨根本上就相冲突,才是他们必须消灭的对象,势力所趋,他们或许会联手,宁可成全别一方,也不会让我们如愿的。”
申湘玉点头道:“这话对,苏州一战,你父亲已掌握全局,却放过了席永丰,让他逃到千蛇谷去,目的就是在利用他来打击我们,否则以你父亲的从容布置,席永丰怎么逃得出去呢?那个什么居士才是最可怕的敌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