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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处死的。”
洪擎天道:“没有这个道理,你执的是帮规,是我帮主授权的,虽然道理有亏,这也该是我帮主的责任。”
江梦秋道:“倚红,你就让步一下吧,这没有什么可争的,在卢先生面前,我去担待好了。”
倚红苦笑道:“公子,婢子已经由卢爷转赠给公子为侍儿了,与卢爷已经脱离了关系,婢子不是为卢爷争,也不是为天齐门争,而是为未来的大局着想,卢爷为人婢子很清楚,他一生中很少低头,何况这件事占住了理。”
方梅影笑笑道:“洪帮主,我是局外人,说句公平话本来我认为事情已经过去了,该考虑的是以后的问题,江兄弟的措置很得当,可是倚红提到已经处死的两个人,倒的确是个问题,而且这件事确是理亏在你们。”
洪擎天道:“我承认,所以我准备向他陪不是,但绝不能将处死的事推到别人头上去。”
方梅影道:“倚红,如果你知道了那两个人是丐帮的门下时,你是否打算处死她们呢?”
倚红道:“婢子已经离开卢爷了,可以不管这件事,但婢子处死她们,这是卢爷交待的。”
方梅影笑道:“你有权,而人已经处死了,就算是你与秋舵主两个人会同处理,会同执行的不就行了吗?这样不伤两家颜面,问题也就解决了,洪帮主也不必固执了。”
洪擎天笑道:“对呀!洪某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?其实洪某倒不是固执,而是洪某必须顾全自己的立场。”
方梅影道:“洪帮主你只想到自己的立场,却没有想到天齐门的立场,江兄弟与倚红也只想到你的立场,没想到卢沧客的立场,所以才有那番争执,我不过替你们双方想了一想,才有了折衷的办法。”
洪擎天愣然道:“方女侠能否把话说明白一点。”
方梅影道:“说实话会使人讨厌,但我还是非说不可,先祖对你们穷家帮的子弟十分欣赏,认为你们个个都忠肝义胆,侠义为怀,但也有一句不中听的批评,可别见怪,先祖父说你们骨头太硬,从上到下,个个都是宁折不…”
洪擎天傲然道:“这是我们唯一可抬得起头的地方,叫化子除了一身傲骨外,别无所有。”
方梅影道:“硬要硬在地方,不向恶势力低头,那种硬是骨气,为了一点面子也逞强赌狠,那是匹夫之勇了,这跟市井无赖玩命小狠又有什么差别呢?”
洪擎天脸色微变,但还是忍住气道:“方女侠说的是,但这个臭脾气我们都养成了习惯,一时怕改不了。”
方梅影道:“不错,你门下的弟子不能改,而且更应该加意磨砺,以养其坚毅,但你这个龙头帮主必须改一改。改得毫无火气,要改的是火气而不是骨气,你身负门户重任,肩担全帮十几万弟子安危,你如果不能忍辱而负重,动辄使性,受害的将是千人百人。”
洪擎天悚然而惊道:“方女侠指教极是,洪某自受任以来,已经改得多了,但方女侠既然有所指,必然是洪某尚有欠缺之处,请女侠明示一下好吗?”
方梅影笑笑道:“就是刚才那件事江兄弟要承担过去,倚红也要承担过去,你却偏不答应,硬要揽下来,其实你争的是个面子,而江兄弟与倚红争的是什么呢?你是他们的朋友,卢沧客也是江兄弟的朋友,倚红虽然是卢沧客旧日侍儿,但现在她离开卢沧客,已经没有关系了,她们不会厚此薄彼,要帮卢沧客争口气,相反的她们还厚此薄彼,多少是偏向你这边一点。”
洪擎天道:“这个洪某还不明白。”
方梅影道:“你是不明白,因为你不了解卢沧客,但她们了解,你跟卢沧客冲突的结果,最后你一定吃亏。”
洪擎天顿了一顿才道:“那位卢先生武功绝顶,洪某自认不如,但丐帮与天齐门对较之下,我们不弱于他。”
方梅影笑笑道:“那当然,天齐门人数不到你们百分之一,可是一明一暗,硬拼的结果,他们最多拼掉你们一半的人,天齐门就一定全军覆没,但是你算算这个帐上算吗?天齐门的人是他们花钱买下来的,你们的弟子却是辛辛苦苦地流血汗训练培养起来的,天齐门下都是名利之徒,你们却是侠义之辈,一个拼一个都太可惜,何况是更大的代价呢,卢沧客有的是钱,可以再买一批人,你们却损失一个少一个,而你身为龙头大帮主,却为了一口气,硬要树这个强敌,是否有点太意气用事了?”
洪擎天听得冷汗直淋,起立长揖道:“洪某一时愚昧,多承女侠指点,洪某受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