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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玉,我不是一个能守节的人…”
关山月总算想到一句话,连忙引咎自责道:“庄主清操可励冰雪,都是我…”
田畹华幽幽一叹道:“这不能怪你,我太明白自己了,你看到我与玉芳的情形就明白了,我在本质上是一个淫妇!”
关山月怔然道:“庄主这话是怎么讲呢?”
田畹华苦笑一声道:“难道玉芳没有对你说过吗?”
关山月摇头道:“我不记得她说过什么…”
田畹华脸上微红道:“我倒记得她对你说过我们之间的关系!”
关山月忙道:“是的!她说她是庄主的姬妾,那时我以为庄主是个男的,所以并未在意,现在庄主提起来…”
田畹华低声道:“她是我的姬妾,这是千真万确的事!”
关山月莫明其妙地道:“你们都是女的,这怎么可能呢?”
田畹华默然片刻才道:“看样子你还是无法明白,我只好说得露骨一点,玉芳是我的姬妾,不仅是她,红粉六厉,以及本庄的许多侍女都是我的姬妾,你或许想不通一个女子为什么要置姬妾,可是事实的确如此…”
关山月忍不住打断她的话头道:“庄主再说我还是不明白,就是庄主要置姬妾,也不应该置女人,否则…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…”
田畹华低下头,默然片刻才道:“先夫弃世之后,我的确有终身不二之志,可是过了三个月,我就发现那是如何困难了…”
她见关山月低头不响,乃轻叹道:“你是否觉得我太不顾廉耻?”
关山月连忙摇头道:“不!男女之欲,本是人类的本性,何况庄主曾经沧海,尊夫又是那样体贴.庄主即使情不自禁,也是很自然的事!”
田畹华慰然一笑道:“听你的活倒不像你外表那样不近人性!”
关山月不好意思地道:“我只是因为本身的遭遇与人不同,所以才表现异常一点,可是我并不以自己作为看人的标准…”
田畹华一叹道:“就是因为你表现得太特殊了,我才敢从事那种冒险的疗伤方法,想不到你能渡过红粉六厉的风流阵仗,却…”
关山月的脸又红了,呐然莫知所云!
田畹华又是一叹道:“我还是先把自己的事说明了再讨论其他的吧!我立志为先夫守节,却发现实在受不住,所以才想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方法,每当我情欲难禁的时候,就叫一个侍婢来充作姬妾.这就是你看到我与玉芳的情状…”
关山月怔然道:“那…有什么用呢?”
问完这句话,他立刻就后悔了,因为这一个很冒昧的问题,尤其是这个时候,他更不该问!
可是田畹华却老实地回答他了。
“这也许是一个荒谬的方法,可是的确有点用,至少可以使我的心理得到一种满足,帮助我渡过一段漫长的岁月,也使我保持了清白的身子,一直到今天…”
关山月听她提到了正题,更不敢开口了。
田畹华道:“今天我先受了那六个贱婢的暗算.被她们用艳曲勾动了情欲,我不敢表露出来,强自忍耐着,一直把她们打发走了,我立刻召来玉芳,想用望梅止渴的法子,准知那六贼魔音的威力太强了,玉芳竟无法使我满足.刚好你来了…”
底下的话不必说了,关山月自己也明白。
田畹华却问道:“关大侠,我实在不明白,你的定力那样深,那些魔音艳曲应该对你不生作用的,你怎么…”
关山月长叹一声道:“我也不知如何说,这也许,是天意…”
田畹华却庄容道:“我不相信是天意,这一定有个原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