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了,我用得着来并吞你的势力吗?”
纪宝玉哦了一声,道:“你们当真不知死活,还在这儿闹,危机已迫及眉睫,你们还一点都不在乎,大家的根基已毁,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了,你们还有心情来吵架!”
金辉一笑道:“抄了各处的分号,对我来说,还不能构成损害,因为那些地方只有一所空房子跟几百两银子而已,我的底子全部都在此地,而且为了要应付南宫世家,我把各地的好手都已集中在此,所以我还有八分的实力…”
纪宝珠道:“你倒是够聪明,只是别人也不笨,我同样也发出了紧急通知,把人叫到这儿集中了,所以我的损失也不会太大,只是财物上的损失大一点,但是我不在乎,只要有人在,我什么都不怕!”
南宫俊道:“你当然不怕,因为你可以再多组几个像横江一窝蜂那样的组织来掠取别人的财货!”
纪宝珠道:“不错,这可是官府惹出的,他们抄了我的百花宫,我只是收回而已,你们南宫世家既然管的是武林中事,就该替我向官中交涉要回那些财产!”
南宫俊道:“我会的,假如真是司徒晃通令各地查封了各地的分宫,我一定会找司徒晃交涉,把那些财产交出来,但不是还给你,而是还给那些遭横江一窝蜂伤害的人,赔偿他们的损失,因为这是他们的财产。”
纪宝珠神色急变道:“南宫俊,你不想活了!”
南宫俊一笑道:“纪宝珠,你的坏事做多了,所以鬼使神差,做出那种导致你毁灭的事,如果你把人手分散在四地,官兵前往征剿时,他们只要不顽抗,全身而退应该没问题,官兵不能永远集结,你的人是活动的,你再设法联络一下,势力仍然在。”
纪宝珠道:“现在我的人手就在手头,不是更方便!”
南宫俊道:“你把人手集中在此地,是最笨的事,富贵山庄既然是你们假公济私,假大内之名而营的私巢,司徒晃对你们既有戒心,岂有不注意此地的事,大家人手的聚集,他会不闻不问吗?”
长春子又开口了道:“他知道又如何,凭他东、西、内三厂的人手完全集中,也不见得能抵上此地一半的实力,何况有贫道在此,他们也不敢当面前来骚扰。”
南宫俊道:“长春子,刚才的密旨你难道没听见?”
长春子冷冷地说道:“听见了又怎么样,那只是密旨,只能唬唬一般地方官而已,本仙长才不吃那一套,皇帝有种,为什么不公开调度大军来包围此地,只敢偷偷地下个条子,本师可以根本不理。”
南宫俊道:“你也打算违抗官家的密旨?”
长春子笑了笑道:“算不得违抗,那只是他私下的行为,真正了解朝廷内情的人,都知道所谓密旨是怎么回事,那是在朝廷上若有人公开的问,皇帝不敢承认的事。”
南宫俊道:“他身为帝王,做事还有不敢承认的?”
长春子道:“当然有,你们以为他有多了不起,咱们都很清楚,他也是一个很平凡的人,除了运气比人好一点,此外一无是处,文才,武功,魄力,什么都差得很,多亏朝廷里有一些能干的大臣,才能支持这小康的局面,所以他对那些大臣客气得很,言听计从,连一点架子都摆不出来。”
南宫俊庄然道:“身为人君者,能虚心接受臣下的意见,不私心自用,这就是一个很好的皇帝。”
长春子大笑道:“不错,话可以如此说,但也证明了这个皇帝的权力并不大,因为他太年轻,自己做不了多少主,处处都要旁人来给他拿主意,所以别看你们身上怀着密旨,很可能过两天他又下一道密旨来推翻了!”
翁长健听了居然没有辩白,可见这话颇有几分真实性,南宫俊听了皱皱眉道:“翁老先生,官家当真是这么一个软耳根子的人?”
翁长健顿了一顿,才道:“圣上天纵英武,只是心肠过于仁慈,不忍心却人之请,是以很多人利用这一点,提出了一些不近人情的要求,圣上昧于实情,也会答应的,只不过对于清剿魔教邪孽之事,乃是圣上熟经思虑所下的决定,很难会改变的。”
这个人果然老练,他在前面说了半天,但结果却来上一句不负责任的话,很难会改变,却不是绝对不会更改,这其中已有出人余地了,长春子也听出了,他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补上了两句:“翁老儿,那只是司徒晃他们在皇帝面前危言耸听,而本仙长又不在京师,才由你们哄得他下了这道密旨,如果等本师回去,据实以奏,他立刻就会收回成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