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大家向前行去,到了前面,却只找到一个账房先生与五六个伙计,那个账房先生姓李,倒是很客气的招呼他们道:“少主,我们金老板已有吩咐,你来到这儿,就是自己的家,要什么尽管吩咐好了!”
南宫俊一怔道:“金老板又是谁?”
李账房压住了声音道:“总座,金老板就是教主,他来到中原后,起了个中原的名字,叫金辉,店中这些伙计是真正来做生意的,属下虽是教中弟子,但也专门住在这儿任司百宝斋事务,所以仍以老板为称呼。”
南宫俊道:“那么金老板上哪儿去了呢?”
李账房道:“这个不知道,他昨天就带着人离开了,说是您会来,要卑职妥为接待。”
南宫俊道:“我今天来过一次。”
李账房道:“小老儿知道,那是王致远接待的,不过他的话作不得数,因为他是本号的股东,小老儿不得不让着他点,但是店中的事,仍然以金老板为主。”
南宫俊皱眉道:“那个叫金宝的女人呢?”
李账房道:“她来过了,说是去找金老板了,吩咐小老儿妥为接待总座,她见过教主后再来联系。而偏院已经空出来了,总座住在那儿好了。”
南宫俊道:“不!我不住在这儿。”
李账房道:“那就住到金宝的酒店去,金宝娘子说那儿是她的私业,住在那儿跟您联系也方便些,您有什么问题,等她来了再问。”
南宫俊想了一下道:“好!我就住到那儿去,你尽快去跟金老板联络,给我一个消息。”
李账房道:“是的,少主还有什么指示没有?”
南宫俊道:“没有了,有话问你也没用,你也做不了主…哦,还有一件事要问你的,王致远呢?”
李账房道:“不知道,今天下午后,就没看见他。”
这倒是使南宫俊颇为疑虑的,他从林氏废园出来后,就没回过百宝斋来,那是为了什么呢?
南宫俊想了一下又问道:“今天入夜后,百宝斋中有过什么异常的变动吗?”
李账房道:“这个卑职可不知道,因为卑职一直都在前面,后院的人究竟做些什么,卑职从不加过问的。”
南宫俊点点头,回到了金宝开的那家酒店中,发现了一件使他很意外的事,因为狼子常来这儿,记得较为清楚,因此问道:“狼子,你记得这儿有几个伙计?”
狼子道:“这个…我从来也没注意过。”
南宫俊道:“不是有一个脸上有几颗白麻子的?”
狼子连忙道:“这家伙我倒记得,叫钱二麻子,人很和气,也很爱赌钱,是老辛那儿的常客。对了,我跟金宝认识,还是他搭的线,少主问他干吗?”
南宫俊道:“我觉得此人精华内蕴,是个身藏不露的高手,而且好像跟金宝很熟,此刻却不见。”
狼子一怔道:“这家伙是个高手?”
南宫俊道:“此人藏晦的功夫很高,平时绝难看出学过武功,可是兄弟见过他跟金宝交头接耳后,又急着离开,身法之快,使人难以想象。”
狼子听得一震,有点惭愧的道:“兄弟实在是走眼了,那我就去问问看。”
说着走到楼下,不一会回来苦笑道:“走了,带了两个人,在两个时辰前,急急地走了。”
“有没有说上哪儿去了?”
“这倒没有说,他带走的两个人,都是金宝原先带来的人,大概也是魔教的教徒,留下的几个,则的的确确是他们在本地雇的伙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