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说完,脸色又是一沉道:“我倒是很想严办他一下,因为我问过宫里的人,知道这家伙是跋扈心,态度也最坏,那是靠着他的存举人后台硬,办了他,可以使人心大快,公公知道他是什么人荐举的吗?”
黄直汗如雨下,连忙道:“是奴婢,奴婢该死…”
他本来是称咱家的,这会儿听出武媚儿语气不对,连忙改口自称奴婢了。
武媚儿冷笑道:“我知道是公公,出脱他,不但是给公公一个面子,也是减轻公公的责任,我若严加追究,你这个荐举人不见得全无干系,我诚心帮忙,公公倒反而说风凉话,是看我年轻好说话吗?”
黄直这才知道这个小女郎的厉害,连连打躬陪罪,说了一车子的好话。以后他对武媚儿吩咐的事,无不兢兢业业,恭敬从事,再也不敢耍心机了。
长门事件被武媚儿漂亮地掩饰了下来,武媚儿也表现了才华,两三天下来,她以雷厉风行的手段,清除了许多的积弊,把紊乱的情形着实整顿了一下。
她自己住的那所院子已经装点得很漂亮了,那是黄直的孝敬,由未央宫中搬了许多漂亮的东西过来,因为皇帝可能会常常来此地临幸,他乐得做人情。
但是武媚儿却没有因此而满足,她要真正地住进未央宫,那才是她发挥长才的地方,也是真正的权力中心。不过她知道这急不来的,她毕竟才十五岁多,虽然她的体态发育已是个完全成熟的少妇,但到底太年轻了一点。
这天,她忙完了一切,踌躇满志地躺在锦褥上休息,心中略略感到一丝寂寞。
一个高大的身影进来,还没有看清脸,她就知道是张士远来了,娇呼一声,纵身投入了他的怀抱!
张士远拉开面纱,首先就是个热切的长吻,吻得她几乎要窒息了,但她不在乎,她需要的就是这种爱。
张士远的爱抚不但是粗犷的,而且近乎原始的,武媚儿的需求也是一样。
他们一句话都不说,互相为对方褪除衣衫,然后就是一阵激烈的缠搏缱绻,因为他们都饥渴太久了。
好容易从激动中平静了下来,武媚儿才开了口:“士远,你上次闯了多大的祸!”
“我知道,不过我也作了安排,掩饰得很好!”这个死人,他居然不领情,武媚儿在暗中咬着牙。
尽管武媚儿在心中很不满张士远的倨傲,但无否认的,她本人被这个年轻汉子强烈吸引。
因此她只有幽幽地问道:“你为什么要杀人呢,你不知道这是宫里?”
张士远傲然地道:“我遇上了该杀的人,就会毫不考虑地拔剑,从不管那是什么地方的!”
“士远!这是大唐,不是你的扶余国!”
“在哪儿都一样!”
“不一样,在扶余国,你是王子,可以操生杀之大权,但是在大唐,你杀了人就会犯罪的!”
张士远放纵地大笑道:“在扶余国,我即使贵为王子,也没有权利任意杀人,但是一个普通的平民,为了正当的理由,也可以拔剑杀人!””什么才是正当的理由呢?”
“很多,像正当的自卫,以及上次我遇到的情形等!”
“任何人都能自由杀人,那还有王法吗?”
“我父亲不以王法治国,他是以情理纪律来治国,禁止做的事,违者杀,违背天理人情的事,犯者杀,他不设有司,人人皆可司法!”
“那不会天下大乱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