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被人盯死了,你要我往哪里逃?”
“我说过无论发生任何情况我都有妥善安排…”
“包括我的后事?”卜芸娘媚荡之气全失,现在她的神态像一头母狼。
“你这不是横着来么?”
“哼!横着来?不必找理由开销我,这些年,我对你尽心竭力,为你出生入死,到头来,你把我当笼络人的工具。不错,我卖过,我是干这一行出身的,可是跟了你我就不再是那种身份了,你已经对我厌倦对不对?”
“芸娘,我们是在应付一场大风狼…”
“别说得那么堂皇,床上摆着的你怎么解释?”
“我要利用她,同时也减少一个敌人。”
“在床上用?”
“这只是附带的,因为我是男人。”
“哼!”卜芸娘又重重地哼了一声,道:“她比我长得漂亮,年纪比我轻,玩起来更够味,对不对?不过别色迷心窍,桃花女不是像我这样简单的女人,心机相当深沉,她一向是玩男人而不是被男人玩。”
“你真正的意思到底是什么?”
“劝你不要把一条毒蛇藏在身上。”
“我是玩蛇的。”
“玩蛇的常被蛇咬。”
“被咬的是本领不到家。”
卜芸娘一扭身,闪电般扑到床边,一柄亮晶晶的匕首朝华艳秋的喉头直插下去,女人要是一发狠的确可怕。
“啊!”地一声,卜芸娘暴退。
两样东西掉在被上,一把匕首,一个茶杯。
黑袍蒙面人这一手的确精彩,以茶杯作暗器,很顺当地阻止了卜芸娘的行动,人还是端坐着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。
华艳秋沉寂如故,她当然不知道差一点丧生刀下。
卜芸娘可就气疯了,横眉竖目,切齿咬牙。
“芸娘,你这是何苦?”
黑袍蒙面人语气和缓了。
“我不想毁在妖精手里。”
“你也是女人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以她来取代我?”
“可能么?”
“从你的表现,我已经看透你的心。”
“芸娘,你别得寸进尺。”黑袍蒙面人站起身来,声调变为阴冷,目芒也利得像刀,道:“我做事有我的原则,不喜欢被人左右,自己想想,你跟了我之后,一样在偷男人,你以为你已经变成了贞节烈妇?”刻薄尖酸得相当可以。
再不要脸的女人也无法忍受被人指着鼻子骂淫贱,而且越是这样的女人,对这方面的防护越比人强。
卜芸娘的脸皮子阵阵抽搐,横跨一步抓起匕首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
黑袍蒙面人语冷如冰。
“我认输,我走!”
“你不能走!”
“难道你要杀我灭口?”
“希望你没说这句话。”
“为什么不让我走?”
“现在已经天亮,你一出去便无所遁形,很可能就有人在外面恭候你,你应该明白你现在也是对方主要目标之一,除了欧阳仿他们一帮,还有一直没摸清底的那群女人,随便哪方面你都应付不了,要走得等我安排。”
“我不想看着这妖精!”
“你可以离开这间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