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份信心使他无数次出生入死而仍然活得很好。
在完全无视的境地里,脑际突然闪耀出一星火花。
他突然想到了“玉牒精微”之中,载有一项奇功叫做“玉府生元”是在经穴受制之后,不循正途,而以旁的管道来解禁,就是所谓的别出蹊径。
用个比方,一间房屋在门户被封锁之后,不从正面开启,而是经由侧面进入加以突破,也就是说以特殊方式无中生有,纾解被禁的本元。
一念孳生,他欣喜若狂。
然而这份欣喜十分短暂,这一项奇功他没有参修过,只是基于好奇而加以浏览,并未熟记口诀,现在要一字不漏地默忆出来,实在相当困难,但一线生机他非把握不可,就仿佛一个溺水者抓到一小片浮木,不管能否达到救生的目的,绝对不能放弃。
于是,他开始从记忆中搜找那些艰涩的口诀,一字、一句,苦苦拼凑。
天德坛后进的地窖里。
一盏清灯,照出了一个不堪入目的场面。
一个莹白细腻而丰腴得令人垂涎的胴体横陈在凌乱的枕褥间,被子已掉在床下,床上人浮凸毕现,妙相尽呈,她闭着眼在喘息,双峰跟着律动,鬓脚发梢缀满了汗珠,像清晨草叶间的露水,她像是瘫痪了。
床边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赤裸壮汉,短髭绕颊,黑毛覆胸,全身肌肉虬结,双目赤红,活像一头大猩猩。
裸汉半张着嘴,死盯着身边的裸妇,呼吸是重浊的。
“嘿嘿嘿嘿…”近乎狞恶的笑声中,一只厚实的巨灵之掌搭上了裸女的酥胸,抓、捏、抚摸。
“爷,好哥哥,我…不行了!”声音有气无力。
“嘿嘿嘿嘿…”狞笑仍旧。
“让我…喘口气!”女的睁开眼又闭上,显然她刚刚经历过狂风暴雨,但未能使这头大猩猩感到满足。
“有的是时间让你睡,来…”
“不,我真的受不了…”娇躯扭动。
“你会受不了?嘿嘿嘿嘿…”壮硕的身体翻转。
“好哥哥,我求你…不要…”
裸汉的另一只手环了过去。
裸妇在抗拒,但力气弱得可怜。
就在此刻,门上起了剥啄声,五下。
“快穿衣服!”裸妇勉强撑起半身。
“嘿!”裸汉把她按了回去。
“主人来了!”
“主人?”裸汉似吃了一惊,坐直身形,赤红的目芒连连闪动。
“快把衣服穿上。”裸妇翻下床,抓过床头衣裙,以最快的动作套上,来不及整理,又把掉落的被子抛回床上。
裸汉也匆匆穿回衣裤。
女的上前拔开门闩,一只手拉着衣襟掩住酥胸。
一个黑袍蒙面人步入。
“主人!”壮汉躬了躬身。
“你到外面去看着,有人接近便格杀!”“是!”壮汉大踏步走了出去。
女的面带幽怨,用衣袖拭了拭汗,手一松开,尖挺的双峰突出,她也不去遮掩,直勾勾地望着黑袍蒙面人。
“我…受不了这头大猩猩。”
“芸娘,你必须忍耐!”
这女的,赫然是青楼之魁卜芸娘。
“我已经无法再忍耐,他简直…不是人。”
“芸娘,我们要用他,而他离不开女人,又不能让他接触别的女人,只好委屈你,时间不会太长了,忍耐,噢!”伸手拍了拍她的香肩。
“我在你的眼睛里到底算什么东西?”幽怨变成气愤,本来略呈苍白的脸变成了绯红,声调也提高了。
“你是我的好助手。”
“专陪别人上床?”
“芸娘,不要闹情绪,把心气放平静。”
“你当初答应要给我名份,这样一来,你今后何颜对人?我…又怎么做人?又怎么接受你的名份?”
“芸娘,我们身在江湖。”
“脸总是要的吧?”
黑袍蒙面人沉默了片刻,道:“将来的一切我自有安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