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。
最恼火的是古凌风,因为他不能动剑,一个名杀手如果杀的是一个神智失常的女人,那将是人神共愤的行为,传扬开去,那还得了!
一个意念电映心头,会不会又是阴谋者的一方故意安排的毒计来对付自己?如果自己误伤了对方,便坐实了杀害疯妇的罪名,在江湖上势将成为众矢之的…
白发妇人的手又扬了起来,眼里的狂焰更炽,从她的手势看,不是继续施展“兰花拂穴手”而是另一种根本无法预测的杀手。
古凌风情急智生,他准备拔剑用一个虚式逼迫对方,假使能迫得对方退身闪让,自己便有脱身的机会,心里才这么想,华艳秋已经采取了应援的行动,只见她高叫一声:“看我的飞刀!”手突然扬起,当然没有飞刀射出。
白发妇人根本不理会,连目光都不曾转。
华艳秋这一着白费了。
古凌风的手指已触上剑把,他不得不走自己的棋。
白发妇人突然后退两步,扬起的手垂了下来。
这意外的动作使古凌风为之一愕,疯人的行为是不能以常理测估的,疯人的本身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。
他的手指离开了剑把,突地,他感觉到一阵晕眩,无缘无故,这是不该发生的现象,运功默察之下,不由栗叫了一声:“毒!”
他已经中了毒,在不知不觉之中。
失心疯的人居然会用毒,这在江湖上从来就没听说过,难道她的疯是故意装的?
“毒!”华艳秋跟着惊叫了一声。
古凌风出手的能力还没完全丧失,快剑、杀人只在一瞬之间,再剧烈的毒,总是要那么一点发作的时间,本能上的反射作用,不需要透过意念,寒芒一闪,剑已离鞘刺出,快,的确是快,快得无法以言语形容。
根据经验,剑出奏功他是会有特殊感觉的,而现在,他并没有那种剑入人体的特殊感觉,于是,他发现剑尖差三寸够不上距离,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在这短暂得不能再短暂的一瞬把距离拉长的,反应上他并没感觉对方动过。
他无法再出第二剑,晕眩使他失去了控制本身动作的能力,平刺的剑缓缓垂落。
华艳秋弹身上前捉住他的手臂。
“你…中了毒?”她急声问。
“唔!”回应是在喉间。
“可恶,她居然装疯下毒,这就不能怪我…”华艳秋的话只说了一半,但已表示出她要下杀手了。
就在此刻,一条人影飞闪而到,直掠到白发妇人身前栗声道:“夫人,我们回去!”那口吻的确是在对一个失心疯的人说话,带着哄的味道。
不速而至的,是个中年妇人,标准的山里人,皮肤黑得像是从炭窑里钻出来的,只是声音却很柔细,不看人,光听声音,你准以为是个细致的大家闺秀。
古凌风以剑拄地支持站立之势。
华艳秋已退离原地三步,双手虚垂着,娇艳的脸孔其寒如冰,两眼向前直视,谁都可以看出是准备有所行动的姿势。
事实上,华艳秋有什么杀着古凌风还真的不知道。
白发妇人的眼神依然狂乱,照定了古凌风,并不理会中年妇人。
“这位…”中年妇人侧过脸望了望古凌风,然后转向华艳秋道:“是受了毒伤?”
“不错,想不到你家夫人会用毒。”
“不要紧…”
“什么,不要紧?”
“两位请千万忍耐一时。”说着,又回过头,伸手拉住白发妇人的衣袖,用最柔和的声音道:“夫人,请随我回去!”
“不!”白发妇人反手挥出一掌。